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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從戰場上回來就心情抑鬱,之後接連遭受打擊,在菜市口全程圍觀自己的暗樁被揪出來砍頭,曾經的座上賓張明德被一刀一刀割死,血盡而亡,直接嚇破了膽,精神恍惚。
比太子看起來還瘋。
與索額圖鬥了半輩子,註定以後還要鬥下去,於是明珠也將目光挪到了雍郡王身上。
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雍郡王如明星般冉冉升起,很有取太子而代之的勢頭,正需要人扶持。
這時候誰給的籌碼多,誰就能搭上雍郡王,立於不敗之地。
明珠失去餘國柱這個摟錢的耙子,等於折斷了一邊翅膀,但他願意給出全部。
未嘗不能與有所保留的索額圖掰一掰手腕。
一時間風起雲湧的朝堂忽然安靜下來,可所有人都知道,這詭異的安靜是明相與索相在鬥法。
明黨與索黨之間的較量,從來不是在朝會上吵架互噴口水,而是波濤之下的暗流洶湧。
如今大阿哥、三阿哥被踢出局,太子主動出局,其他阿哥們年紀還小,雍郡王便成了兩黨爭奪的焦點。
如果說從前的黨爭是波濤之下的暗流洶湧,現如今兩黨的爭奪戰連波濤都沒有了,一上來就是暗流。
表面隱忍剋制,暗地裡都下了狠手。
“今日是索額圖次子大婚,五所那邊有什麼動靜嗎?”康熙手握天下,對朝堂局勢洞若觀火,冷眼旁邊,他真正關注的並不是黨爭,而是雍郡王被架加上火堆之後的表現。
太子滿週歲便是太子,在他的精心保護之下,還是燒糊了,糊得徹底。
輪到雍郡王被架上火堆時,康熙並不打算管,也沒有提供任何保護。
他很好奇,與太子處境一樣時,老四會怎麼做。
想起從五所打聽來的訊息,梁九功沒忍住笑出了聲,見皇上看過來,忙請罪:“皇上恕罪,奴才派人打聽過了,雍郡王循例送了賀禮過去,人卻沒去。王爺沒去,王妃也沒去。”
王妃遇喜,去哪裡都不方便,不去可以理解,老四沒病沒災的怎麼也沒去。
康熙怎麼想就怎麼問了出來,梁九功忍笑:“自打王妃有孕,王爺就不舒服了,用膳的時候總是想吐,實在不方便出席宴請。”
康熙:“……”
“這是什麼緣故,請太醫看了沒有?”康熙重視起來。
他想考驗老四,卻不想對方倒下。
老四若是倒了,他上哪兒找這麼稱心的兒子去。
見皇上盯著自己,梁九功也不敢笑了:“早請太醫看過了,也瞧不出什麼緣故,都說雍郡王身體好得很。倒是王妃說……說王爺這是替她受罪呢。”
康熙氣笑了:“裝的吧?”
梁九功搖頭:“還真不是,雍郡王在佟家老夫人生辰宴上並沒飲酒卻吐了一回,實在受不住回宮了。”
從此,雍郡王有了理由,什麼宴請都不參加。
康熙覺得有趣,親自去五所慰問,就見懷孕的兒媳忙裡忙外,健步如飛,老四卻臉色蒼白地躺在炕上,時不時捂嘴乾嘔一下,人都瘦了一圈。
送走皇上,姜舒月親自端了一盤酸葡萄擱在炕桌上,拿起一顆放入四爺口中,歉意道:“我懷孕,讓你受罪了。”
這種情況叫妊娠伴隨症,即妻子懷孕,丈夫因與妻子同吃同住受到孕激素的影響,從而產生孕吐反應。
在後世並不算罕見。
說來也奇怪,自打四爺受到孕激素波及,姜舒月身上的反應就徹底消失了。
四爺吃下酸葡萄,胃裡才算好受了一些:“這樣很好,把宴請全都推了,也不會有人說嘴。”
不結黨,是四爺心裡的紅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