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長媳 第27節(第2/3 頁)
是以起遲了。
得到饜足的男人,眉宇裡的精神氣不加掩飾。
他看著自己的妻子,想起昨夜她的反應,心中是熨帖的,也不攪了她的安眠,悄聲往浴室去了。
寧晏繼續睡著沒動,直到浴室響動停歇,確認那道腳步聲沉穩往外去了,她方才姍姍起了床,如霜第一個掀簾鑽了進來,臉上的喜色溢於言表,俗話說圓房是新婚最後一道儀式,總算是圓滿了。
如月就靦腆多了,還不大好意思,昨夜榮嬤嬤特意將她支開,就是怕她面兒薄。
如霜吩咐如月收拾床榻,自個兒伺候寧晏泡澡,扶著她跨入浴桶時,仔細瞧了瞧她身上,倒也沒有明顯的印子,如霜擔心燕翎欺負寧晏,如今瞧著還好。
替她擦背時,便低聲道,“世子爺曉得疼惜您。”
寧晏大抵猜出她的意思,白皙的面頰透出一抹粉色來,“你想岔了”
燕翎不是因為疼惜她,是因為不習慣親吻。
她也不習慣。
寧晏細辨也沒覺察出哪兒痛,就是渾身不舒服,骨頭跟要散架似的,還有就是腿側保持一個姿勢過長,又酸又脹。
待換洗出來,瞧見榮嬤嬤眼底有如釋重負的淚,恍覺昨夜受累一晚也值了。
原以為就要離開國公府,是以告病三日,如今峰迴路轉,寧晏自然得重新拾起這長媳的重擔,規規矩矩去容山堂給長輩請安。
今日國公爺也在,想必也是刻意等著她,將其他人都給打發走了,他與徐氏坐在主位,一同看著她。
寧晏徑直跪下行了大禮,
“父親,母親,媳婦在行宮言行無狀,給燕家丟了臉,還請父親和母親責罰。”
徐氏先前只是耳聞寧晏與燕翎起了齟齬,直到昨夜從國公府嘴裡方聽到了真實情況,此事可大可小,端看丈夫如何處置。
燕國公這個時候就表現出粗獷男人的大度與爽快,揚手一揮,
“多大點事,起來吧。”
事實上,昨日軍營那樁事處置妥帖後,皇帝便將他招入皇宮,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言下之意對寧晏不滿。
燕國公這個人極護短。
皇帝護著燕翎,他就偏袒自己兒媳,
“陛下,哪個女人家的背地裡沒點聒噪的話,更何況寧家丫頭那也只是開開玩笑,過過嘴癮罷了,您要斥責,不該首先斥責您的女兒麼?再說了,您大可去後宮轉轉,臣就不信那麼多妃子個個如表現出來那般愛慕您。”
皇帝被燕國公堵得無話可說。
皇帝當著燕翎的面,點醒外甥要反省自己,到了燕國公這,就按捺不住脾氣了,總覺得自己外甥是最出眾的兒郎,只有他挑揀別人的份,輪不到別人來埋汰他。
燕國公的想法也很簡單,進了門就是自家人,自家人輪不到外人置喙。
更何況,他並不覺得寧晏犯了多大的錯,喝口酒玩鬧玩鬧而已,她又沒去外頭嚷嚷,偷聽的是皇帝與燕翎,只能說,燕翎與皇帝,活該。
至於寧晏不喜歡燕翎這事
長公主當年嫁給他時,也不喜歡他,還不是慢慢磨合的。
哪怕身邊坐著的這位徐氏,心裡對他有幾分真情實意的愛慕?
婚姻裡,哪有那麼多純粹的情感,等人過了大半輩子,才知道,陪伴是真。
不過,寧晏會騎射喝酒這一出,著實令燕國公意外。
“你什麼時候學得騎射?”他笑吟吟問她。
寧晏沒想到公爹如此大度,心中萬分愧疚,起身施禮道,“兒媳在外祖家學的,那時年輕,上過山下過海,也是個頑皮的。”
也不知為何,在這位公爹面前,寧晏覺得自己無需去遮掩什麼,又或者是他言語間那篤定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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