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第5/5 頁)
愣地齜著,眸子也亮潼潼,飽含著欲言又止。他的笑容就頓地一斂,這種感覺就好像什麼,像他對曹碧涵多笑兩聲便虧負了她似的。好心境都被她破壞。
他便不想再笑,也不想再看到她,只把視線漠然地錯開。
曹碧涵自然也看見了,總會大方地輕輕說:“瞧,她又在看我們了,我瞅著她好像對殿下不一樣。”
她的語氣裡對那男生女相的小麟子有一點點輕慢。這種被洞穿的心理只叫楚鄒尷尬,一種不可知的、也不能被知道的、穢恥的事,偏她卻眉眼犀利。
楚鄒便因著自己與一個小太監之間那些詭秘模糊的情愫而慍煩。
他於是冷漠,偏要叫那站窗外頭的聽見:“一個奴才罷了,這宮裡頭每個主位都配著太監服侍。莫要去理她。”
似是為了撇清關係,他的語氣很輕慢,彷彿自己也對那太監不屑一顧。小碧伢聽了在對面笑,小麟子在窗外聽到了,心便被傷得一條一條。
但楚鄒卻似覺得還不夠。
入夜後的東宮幽幽悄靜,簷角燈籠在月色下暈著黃光。小麟子蹲在花梨木雕雲龍紋浴桶旁給楚鄒擦身,杏黃的棉巾從他頎直的後背搓到前頭,楚鄒慵懶地躺在桶沿,喜歡當著她的面,在水裡向她昂大鳥兒。
因為她沒有,他便用這種潛移默化的打擊叫她生生死心。
楚鄒問她:“大麼?”
他雖少年,但因自幼習武練箭,身量與脊骨已是長成了雛形,像個健挑的男兒郎。那隻怪鳥兒幾天一個樣,小麟子有時悄悄把拳頭夠過去比,它已經從小時候的小扁魚變成了一隻大海鰻。
小麟子就臉紅,點點頭說:“大。”
聲音很輕,她最近在他跟前說話都小心翼翼,實在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倨傲與冷蔑。更難得有同自己相處的光陰。
她一說大,楚鄒便得意,越發將那抖擻揚昂:“這是你爺天賦秉異,將來太子妃進宮了可有甜頭受。”見她聽得懵懂,又添一句打擊:“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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