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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有個嬸子帶著一個青年從路果果他們家門口路過,說是討碗水喝。
這天下著小雨,所以路果果他們都在家。
孫招娣一聽討水喝的,並沒有立馬把人請進門,而是疑惑地看了他們幾眼,「看著很面生啊,你們是哪個生產隊的?」
「不瞞你說,我們是來走親的,」那嬸子沖孫招娣笑了笑,「先向你們打聽一些事。」
「走親?要做上門女婿啊?」
路果果聽到後,問一旁編草鞋的陸再陽。
陸再陽嘴角一抽,「走親的意思是,相看物件,多是指男方到女方家作客,如果相看得好,兩家就結親,你從哪聽來的,走親走成上門?」
鬧了笑話的路果果理直氣壯,「我又沒走過親!」
陸老八咿了一聲看向陸再陽,「再陽啊,我還真忘了跟你說,你姨前天不是去趕集了嗎?正好碰見你們七姑了,說她們生產隊有個不錯的姑娘,想讓你去走親看看。」
「不去,」陸再陽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而此時孫招娣也帶著那兩個人進了堂屋,路果果起身去倒了兩碗涼白開給他們。
「謝謝,」那青年接過碗,抬起眼看了路果果幾眼,被發現的陸再陽擋住了視線。
青年對上陸再陽陰沉的臉,趕緊垂下頭喝水。
這哥哥好兇啊。
路果果毫不知情,而是坐在那好奇地聽孫招娣夫婦和那位嬸子說話,說他們是哪個生產隊的,又是被誰介紹過來的,但是她心裡沒底,想要打聽打聽女方家裡的性子什麼的。
「你們要去誰家走親?」
孫招娣問。
「當家的叫陸能活。」
那嬸子笑道。
陸能活?那不就是三堂叔嗎?
路果果的坐姿都直了,自打上次三堂叔來家裡打聽事後,她也從陸再陽那得知三堂叔大女兒的慘狀,後來上工的時候遇見過他家小女兒,長得清秀可人,就是太瘦了,很沉默寡言。
那這兩個人就是來相看三堂叔家的小女兒春草。
因為生在春天,又是個女兒,讓盼著兒子很是失望的三堂叔取名為春草。
孫招娣也下意識地看向陸老八,陸老八微微皺眉,打量了一下那位青年,見他模樣還算端正,坐有坐姿,雖然眉宇間還帶著幾分青澀,但也算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你今年多大了?」
他問道。
青年老實回著,「十九歲。」
才十九歲?看著像是二十五左右的。
路果果有些吃驚地多看了他兩眼,結果被發現的陸再陽瞪了,路果果也覺得自己不太禮貌,於是趕緊收回目光。
孫招娣二人很直觀地誇了一下春草,至於陸老八的為人,在嫁第一個女兒時,這嬸子就聽說過他了,她看上的是春草,做爹的怎麼樣,其實並不是很在意。
母子二人走後,陸再陽趁著孫招娣他們不注意,拉著路果果問,「你盯著看他幹什麼?」
「我以為他最少也二十五了,結果才十九,」路果果滿臉驚訝。
陸再陽翻了個白眼,轉身就進了堂屋。
路果果撓頭,這山豬又怎麼了?
不管了,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她追上去拉住陸再陽,「哥哥,給我編雙草鞋吧,我編的草鞋太鬆了,沒辦法穿。」
「不會編就學。」
「可是我覺得哥哥編的草鞋是世界上最好穿的草鞋,你就幫我編一雙吧!求求哥哥了。」
「……」
陸再陽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沖自己撒嬌的路果果。
路果果怕撒嬌不成,於是眯起眼改變了策略,「你不給我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