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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鸝納罕地望了一眼身旁的蕭決,只見他冠玉般的俊逸面容微有些慘白,似受了巨大的打擊,整個人怔愣,尚且不曾反應過來的模樣。
心中雖困惑不已,且有些擔憂林鸞與蕭決,但面前之人是聖上身旁的總管何忠,想來應不會出太大的差錯與紕漏。
若是真的出事,他今後自會知曉,如今時機未到,便是逼問,面前這位看著恭敬溫馴,實則守口如瓶,滴水不漏的何總管,想來亦不會再告訴他什麼。
這般於心中思忖著,按捺下那抹困惑與憂慮,林鸝側身,對神情怔愣恍惚的蕭決拱手作揖,辭行道:「那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蕭決望著面前的林鸝,因著林三老爺與林二老爺是孿生子,是故,身為林三老爺之子的林鸝,與林二老爺之女林鸞,容貌瞧著略有幾分相似,皆是白皙斯文的俊秀模樣。
望著面前的林鸝,想到方才阿鸞立於自己面前,眼尾泛紅,沉默不語的模樣,蕭決心中微痛,輕輕頷首道:「嗯。」
林鸝轉身離開,何忠卻仍舊立於蕭決的面前,笑意恭敬地等候著。
蕭決下意識地抬步,卻又有些茫然地反應過來,自己並不知曉皇兄在何處。
於是,他不禁頓住了腳步,望向跟隨於身後的何忠。
望著面前的何忠,蕭決想到平日裡雖性情有些清冷淡漠,但自小到大,卻對自己這個幼弟疼愛有加的皇兄。
他駐足,既不肯相信自己心中生起的那些揣測,又隱隱不欲去面對將要揭開的,或許會教他心中千瘡百孔,痛苦萬分的真相。
半晌,蕭決的唇畔彎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來——他仍舊努力地按捺著心中不自覺地思索,儘可能若無其事地問跟隨於身後的何忠:「何總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阿鸞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聽到安平王殿下一疊聲地詢問,何忠卻只是神色恭敬地復又躬了躬身,回答道:「到了茶樓,聖上說,會親自向您解釋這樁事的。」
……
茶樓雅間中。
聽著面前的蕭凝,語氣平靜如常地陳述著的事情,蕭決垂著眼眸,握著茶盞的修長手指,倏地攥緊。
緣於太過用力,他的指節,皆不可避免地有些泛白。
抬眸,望著面前的皇兄,蕭決搖首,目光中儘是不可置信與愴然傷痛之色:「皇兄,您在說什麼?恕臣弟聽不懂您話中的意思。」
蕭凝目光平靜淡漠地望著面前的蕭決,視線不避不讓,直直地望著他。
這般坦誠而毫無溫度的目光,教蕭決的心中,忍不住諷刺蕭凝的冷漠與厚顏無恥。
事到如今,他的這位好皇兄,是連虛以委蛇,假惺惺的掩飾,皆不欲再維持了嗎?
望著坐於面前的蕭決,那儘是諷刺與傷痛之意的目光,蕭凝復又陳述了一遍方才結尾的言語。
他神情平靜冷淡地說道:「朕說,阿鸞已然是朕的女人,朕不日便會娶她為妻,冊封她為皇后。」
聽到蕭凝的這一番話,緣於自小到大的兄弟情誼,而心中一直壓抑著對他的懷疑的蕭決,卻好似情緒忽然爆發了一般,向來溫文和煦的面上,冷然的譏嘲與忿然之情愈重。
將手中一直緊攥著的茶盞驀地放於桌案上,緣於太過用力的力道,「砰」的聲響,於靜謐的雅間中響起。
與之而來的,是蕭決帶著無盡的慍怒的聲音:「我絕不會與阿鸞退婚的,皇兄還是斷了這個心思罷。阿鸞亦不會當什麼皇后的,她從不是那種背信棄義,貪慕榮華富貴之人!」
蕭決說著,望著面前聞言,淡漠的神色平靜不變,好似對他的反應已在意料之中,所以並不以為意的蕭凝,眼眶處不禁泛起一抹酸澀來。
他按捺下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的過往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