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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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樹後,石清蓮瞪大了眼,望著捂著她的下半張臉,防止她驚訝出聲引來人,冷眼看著她的沈蘊玉。
沈蘊玉今日穿了一身淺月白色的長衫,上刺雲繡,頭頂白玉冠,他本就生的俊朗,這樣一打扮,便如那山中雲鶴般,不似他平日時鋒芒畢露、氣勢壓人,反而透著幾絲儒雅文氣,不知為何,竟然有點像是江逾白。
只是他那雙琉璃眼眸中含著幾分冷,石清蓮對上他的打扮時晃神了一瞬,便聽他冷笑道:“江夫人可是覺得沈某今日格、外、好、看?”
石清蓮想,他又叫江夫人了,看起來還很生氣,但她不明白為什麼。
而他也沒有要石清蓮回答的意思,反而拿手臂壓著石清蓮的肩膀,指腹狠狠地碾了石清蓮的臉一瞬。
石清蓮被他吃人一樣的眼神嚇到了,這破身子當場便不爭氣的軟下來了,她身子裡的毒本就在翻湧了,被這樣一捏臉,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她聲線打顫的開口:“沈、沈大人今日怎的在此?我,我,這裡好多人,大人先放開我——”
之前在馬場時,她好歹還戴了一個斗笠,今日可是什麼都沒戴,若是被人瞧見她與沈蘊玉如此模樣,她肯定完了。
她手上不由得用了兩分力,想把沈蘊玉從她面前推開。
但她那點力氣怎麼可能推開沈蘊玉呢?她如此排斥、躲避的態度只會激怒沈蘊玉。
沈蘊玉的臉面無表情的盯著石清蓮看了片刻,眼底裡醞出明晃晃的惡意,他伸出一隻手握住石清蓮的兩隻手,又一次用指腹重重的捏她的臉,在石清蓮的痛哼聲中,語氣輕柔的道:“沈某怕放開了,江夫人一轉頭便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三人修羅場
石清蓮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她身後是粗糙的樹幹,眼前是沈蘊玉冷漠的、審視的臉,他居高臨下的睨著石清蓮,問她:“江夫人前些日子,還纏著沈某與沈某喊好哥哥,讓沈某陪您去看過花河,給您買糕點吃,與沈某親密無間,怎麼今日如此疏離冷淡?難不成是有什麼隱瞞的事,不敢見沈某了?”
沈蘊玉腦子裡轉著各種可能猜測。
比如石清蓮又不想和離了——自古以來,女子多心軟情種,總盼望著那些負心薄情漢回頭,蠢得讓人想當場弄死。
亦或者,看慣了江逾白,覺得江逾白芒寒色正風骨卓然,就不想要他這麼個在屍山血海裡打滾的錦衣衛了。
他腦子裡是各種揣測,毫無道理,甚至連個佐證都沒有,僅僅因為石清蓮兩日沒掛燈籠,他就要來發一場瘋。
沈蘊玉第一次意識到他對石清蓮有多喜歡,喜歡到想當場把人搶走,關進他的牢獄裡,鎖起來,誰都別想瞧見。
“喜歡”這個詞,在不同人的身上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生性善良,他們的喜歡便是泛著金光的祥雲,落於人身時,總會帶來溫暖與關愛,但沈蘊玉不是。
沈蘊玉的喜歡是枷鎖,是囚牢,是獨佔,是侵略,是不允許別人覬覦的獨/斷,是遭到背叛就要把人斷腿折翼的陰狠,是各種見不得人的慾念,他學不會那些溫柔的,輕和的手段,他只會將石清蓮關起來,讓誰都看不見她。
只要稍有波瀾,沈蘊玉那點狹隘的,陰暗的心思就全都從暗處翻湧而出,將原先他瞧見過的,在意的所有細節全都翻出來,重新在腦子裡一遍遍的想。
“我,我沒有隱瞞。”石清蓮被沈蘊玉給嚇壞了,她以為沈蘊玉見到她追周伯良,因此懷疑她上次去花河的事情了,沈蘊玉有多聰慧她是知道的,因此她立刻回了話,只不過回的半真半假。
“我就是,看見了上次見到的那個商賈,那個周伯良,我就想走過來看看。”石清蓮臉上的淚一直往下掉,沈蘊玉的手一直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