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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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目蹙起,眼底裡掠過驚詫,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脊背也跟著瞬間繃直。
但江逾白沒發現。
反倒是一邊的小旗看了出來,轉而小心問道:“大人,可有何吩咐?”
他們往日裡風輕雲淡的大人此時臉色格外難看,眉頭擰著,目光毫無焦點的在四周亂轉,甚至隱隱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像是——慌亂?
好似江逾白的回答完全出乎了大人的意料,甚至給大人帶來了某種不敢想象的衝擊,讓他們指揮使一時之間什麼都忘了,只能被動地坐在原處一般。
慌亂?
小旗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指揮使是那樣穩重的人,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前朝王爺叛亂,他們指揮使拿著刀守在皇城前,濺了一臉血,手都不顫一下,這樣的大人,怎麼可能會慌亂呢?
“大人?”小旗喊到 石清蓮被戳穿(二)
石清蓮聽見“寫滿人名的宣紙”的時候,只覺得心口一震,她驟然抬眸,正撞上沈蘊玉盯著她的眼神。
那雙眼猩紅,眼眸裡泛著狠意,要將她拆皮拔骨,一口氣都吃掉一樣。
江逾白既然從未將書房裡的手稿帶出來,那石清蓮桌上擺放著的,那些寫滿了驚天秘密、恰好被他看見了的手稿,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石清蓮腦子“嗡”了一下,一股涼意瞬間遍佈全身。
寫滿人名的宣紙,自然是她從江逾白書房中看到的名字,然後她偷偷記住,自己重新仿寫了筆跡,又放到了自己的房中。
她自認為自己做的還算天衣無縫,但是沈蘊玉這麼問,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跟牢裡的江逾白有關係。
江逾白會是假銅幣案幕後主使這件事,她根本沒想到,自然也沒想到沈蘊玉跟江逾白還能有湊到一起審訊的時候。
她一時心亂如麻。
她上輩子根本不知道假銅幣案是如何結束的,那是朝堂上處理的事情,她半點風聲都沒聽到,更不知道那麼大一件事,曾經被她輕輕鬆鬆寫在紙上透露給了沈蘊玉,她只知道,事情現在捅穿了,她不知道怎麼糊弄過沈蘊玉這一關。
不管心裡怎麼想,她面上都強做出來一副滴水不漏的樣子,只假裝自己想不起來,想糊弄一下沈蘊玉。
她下意識地道:“我,什麼、什麼宣紙?我——”
她唇瓣顫了顫,又勉強撐起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這時候,沈蘊玉已經逼到了她身前來。
“石三姑娘說不出來,那便由沈某來說。”
他向前一步,石清蓮便後退一步。
她不斷的向後退,一直退到床榻間,她身後就是床榻,沈蘊玉把她逼到避無可避的地步了,兩人離的太近,沈蘊玉身上毫不掩蓋的侵略性便撲到了她的臉上,帶著強壯男人獨有的血氣與熱氣,壓的石清蓮小腿發軟,她的後背貼在床柱上撐著,唇瓣抿的緊緊的,想抬頭去正視沈蘊玉的眼,結果一抬頭,對上了三瞬,她又頭皮發麻的挪開了。
石清蓮滿手都開始滲出冷汗來了。
她鼓起勇氣看向沈蘊玉,就看見了一
張面無表情的臉。
又來了,她又看不出沈蘊玉是否真的在生氣了,只有那雙眼,一片猩紅。
“石三姑娘的時機卡的真好。”沈蘊玉死死地盯著她看,語調越來越沉,說話時,大概是因為太過用力,咬自時臉頰都跟著微抽了一下:“走私案剛過,南方生水患,假銅幣案便起來,你的木材一出手,便能夠引來假銅幣的人,恰好引著沈某抓住錢老闆和錢莊的掌櫃,沈某隻是好奇,石三姑娘的訊息,是從哪兒來的呢,為了今日,石三姑娘又籌謀了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