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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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關係,石大夫人目光短淺,不過是怕被他連累罷了,等到他度過這個難關,石家自然不敢再和他作對,他的小清蓮也會回來。
大不了他不把石清蓮送到莊子裡,他還尊石清蓮為妻。
他的念頭才轉到這裡,書房外突然有人跑來,高喊道:“老爺,不好了,二少爺被人打了!”!
眾生相(二)
江逾白擰眉望向老管家。
“說清楚些。”他道。
老管家知曉江逾白最不喜人毛毛躁躁,故而壓了壓呼吸,道:“方才院外來了一位路人,說在小巷中見到了二少爺,二少爺和他的小廝在外城西街的賭坊外遭到了襲擊,小廝重傷,二少斷了條腿。”
江逾白的臉色驟然一沉。
“你去將人帶回來,不必報官。”他道:“過路的那位路人帶到正堂中,我要問話。”
老管家點頭,立刻去帶人接江照木,並且將那位路人引進了門來,帶到了正堂前。
那位路人也是書生打扮,眉目舒朗,一身正氣,站立時如青竹颯颯,一身被洗到發白的綰色長袍,頭頂只有一個木簪,瞧著應是家境貧寒的,但是見他時不卑不亢,雖然知道他的身份,卻沒有半點諂媚,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拱手書生禮,姿態行雲流水,道:“學生顧時明,見過宰相大人。”
早些年江逾白也在龍驤書院中讀過書,後來官拜宰相後,也曾去龍驤書院中公開授課,顧時明自稱一聲學生,不算亂攀關係。
江逾白坐於高堂上,垂眼看人間。
“顧時明。”他念著這三個字,語氣平緩,一雙狐眼輕緩的向下瞧著,看不出什麼情緒,只道:“云云霧靄松間照,亭亭白鶴石上留。”
這是顧時明早些年寫下的一句詞,他也因此得了一個“松鶴公子”的名頭,時人重才氣,重風骨,他在龍驤書院中頗有些名氣。
顧時明又是一禮,道:“虛名而已,不足掛齒。”
“起吧。”顧時明聽高堂上的大人道:“且將你所知道來。”
顧時明便直起身來,將自己偶遇江照木一事講明,他端立時不卑不亢,只是偶爾會抬起眼眸來,望一眼江逾白的神色。
江逾白端坐堂前,面上波瀾不驚氣勢淵渟嶽峙,讓他心中忐忑。
他是學子,自然仰慕江逾白的文采,雖然江逾白近日風評不好,但並不能抹殺掉江逾白的功績,龍驤書院是京中,文筆犀利,文風卓然,有大儒根骨,江逾白做官手段仁慈,對百姓十分寬厚,是世間少有的好官。
顧時明只是一個小書生,連功名都沒有,他能見到江逾白的機會並不多,有可能這輩子就這一回,他面上瞧著冷靜,其實後背都溼了些。
他也沒想到,隨便在路上幫個人,居然就是江逾白的弟弟。
他沒想借此攀附上江逾白,他有自己的傲骨,但是卻又有些期待,大奉百年才出一個的青年宰相,何其風光。
待到顧時明講述完所有過程之後,江逾白才道:“多謝你仗義出手,否則我那弟弟怕是要受一番苦頭。”
顧時明便道:“大人不必言謝,我等讀聖賢書,自不當見人不救。”
話講到這裡,顧時明便告辭,江逾白親自將人送到門口,又命人去取一方他的墨寶,贈與顧時明,顧時明喜悅的收下,從江府告辭。
顧時明走時,還是坐著江府的馬車走的,他推辭了一番,江逾白堅持,他才上的馬車。
馬車車輪軋過平整的青石街面,發出咕嚕咕嚕的碾壓聲,在安靜地街巷中頗為清晰,江逾白目送著馬車離開,天上的圓月和遠方泛著魚肚白的天空將街巷照的格外明朗,一陣風吹過,捲起了江逾白的袖口。
江逾白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