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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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康安帝姬。”江逾白捏著眉心,道:“沈蘊玉的事情,需要與她說一說。”
江逾白是記得有“何採”這麼個人的,北典府司查案的事情他插不進去手,但是他能打探到一些表面上的,比如,沈蘊玉查案時,一直帶著那個何採。
想來是康安帝姬的手筆。
至於康安帝姬前些時候與他爭吵的事情,江逾白根本都沒放在心上,對於他來說,他與康安帝姬的矛盾只是一點小矛盾,女人爭風吃醋,又算得了什麼?在大難面前,康安自然還是與他一夥的,他們有共同的利益和敵人,只要他開口,康安就該為他辦事。
江逾白想了想,又道:“再聯絡劉子云,我
需要他為我辦件事。”
劉子云是御前洗筆,這個位置頗有兩份靈妙,若是用好了,能起死回生,江逾白與劉子云交往這麼長時間,都沒動用劉子云這顆棋子,現下終於向劉子云下手了。
屬下領命而去。
江逾白站在清心院內,望著頭頂被樹木枝丫割裂的天空,眼角眉梢堆滿了陰狠。
是夜。
沈蘊玉歸於北典府司內,開始提審鄭橋,鄭橋今年已五十有五了,年歲這般大,在北典府司受了刑,直接暈過去了好幾次。
這樣的文弱之人,若是在冬日,都有可能凍死在詔獄裡。
但是哪怕是如此,鄭橋也依舊不肯交代,堅稱自己之前說的就是實話,一直在努力的把所有問題的焦點都凝在赤月幫這個江湖幫派上,甚至還拉了幾個同僚下水。
沈蘊玉便道:“既然鄭大人不開口,那便庖一條腿吧。”
鄭橋硬咬著牙,看著錦衣衛一步步拿著刀逼近他。
鄭橋被庖腿,暈死過去三次,又疼醒過來,最開始還在辯解,到最後就只剩下咒罵了,他甚至還試圖咬舌自盡,被卸掉了下巴,沒咬成。
沈蘊玉聽了半個時辰的慘叫聲,卻一句有用的話都沒問出來。
鄭橋死都不會說的,他現在說了,就是共犯,就是死路一條,還會連累他的九族,他要是扛過去,他可能會病痛終身,但是家中老小卻能活下來。
鄭橋的想法,沈蘊玉也能猜到一二。
這就是一場拉鋸戰了,到底是北典府司先把鄭橋折磨的開口,還是鄭橋先磨到北典府司放棄他,全看鄭橋的骨頭硬不硬了。
且,鄭橋不能死在這裡,他是關鍵證人,他要是死在了北典府司,沈蘊玉這個案子就留下了疑點,難免被人攻訐。
待到沈蘊玉從北典府司的詔獄走出來,回到北典府司殿前的時候,還瞧見了個何採。
昨日何採被他派人灌了藥,昏睡了一天一夜,現下終於爬起來了,人瞧著比之前精神多了,傷口也都被平整的包紮過,就是臉色不好,顯然憋著一口氣,看人的時候眼眸裡都是厲色,她站在沈蘊玉辦公的大殿門口,不走,旁的錦衣衛都趕不走她。
她是真的在北典
府司中待過的人,知道這群錦衣衛沒有命令都不能動她,也知道她現在是聖上欽點的主辦官,所以底氣十足的站著,要見沈蘊玉。
“憑什麼我不能查案?聖上點的人分明是我!你們都給我閃開,我要見沈蘊玉!”
門口的兩個錦衣校尉都不理她,只用繡春刀攔著她,不讓她進殿。
沈蘊玉遠遠見了她,道:“何大人,沈某在此。”
何採回過頭來,在見到沈蘊玉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的時候,她臉上的厲色消散了幾分,但語氣還是硬邦邦的,她道:“沈大人為何給我灌藥,使我昏迷?此案便不允我插手嗎?”
沈蘊玉自然不承認,他這人平時不怎麼開口,但一開口,就能把那些鬼扯胡話說的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