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第2/3 頁)
習。你們去了,自然尋不到。”
住在伯府?為天子講習?
我的個天老爺!
三人都是瞪大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本官同楊侍讀有幾面之緣,既然遇上,幾位不妨同本官來,免去尋人問路,多費幾番周折。”
京師之地,人生地不熟,對方不像在騙人,到底是應不應?
中年漢子拿不定主意。
先時被喚作山娃的少年,拉了拉中年漢子的衣袖,道:“六叔,還沒請教這位大人高姓大名。”
“對,對!敢問大人貴姓?”
緊張之下,漢子舌頭打結,話說得有些結巴。
“本官姓錢,錦衣衛北鎮撫司百戶。”
錢寧笑得和氣,幾句話打消三人的戒心,分出數名校尉力士繼續巡邏,親自為三人帶路,前往東城長安伯府。
一行人離開不久,兩輛披著雨布的騾車行至城門前。
“這個時候出城?”
城門衛檢視路引,心生疑惑。
往北邊,還是寧夏,是何緣故?
車伕解釋不清,一輛騾車的車門推開,著青色儒衫的閆璟探出身,道:“在下乃今科進士,家父外放寧夏為官。日前來信,言重病不起,故開取路引,前往侍疾。”
話說得清楚明白,京城路引也做不得假。
城門衛放行,閆璟坐回車內,側靠著車壁,開始閉目養神。
行出不久,車廂外傳來老僕的聲音:“老爺,既已出了城,可不忙著趕路。雨太大,先尋個地方躲躲?”
“不能停。”閆璟睜開眼,道,“父親病重,必須早日趕至寧夏。”
“是。”
老僕應諾,揚起馬鞭,不再多言。
第五十七章 頓悟的楊侍讀
每逢楊瓚入值弘文館,天子必要留膳。從天子升殿早朝,復弘文館講習至今,已成常例。
申時末,天色漸沉,雨勢未見減小,反而勢如傾盆,滴如車軸。
冰粒越來越多,伴著雨水砸在人身上,必會留下指甲蓋大小的紅印青痕。
往各宮送膳的中官沒防備,撐起的雨布被冰粒砸破,行在前方的幾人都是哎呦一聲,差點跌了手中的食盒。
“都小心些!誤了膳食,你我都要吃掛落!”
一名穿著葵花衫,捂著額頭的中官扯住雨布,對跟在身後的束鈴道:“這雨不小,一式片刻停不了。快點走,還能少受些罪。”
束鈴齊齊點頭,兩人一排,合力提著食盒,另一隻手拉住雨布,半閉著眼,腳步加快,全由說話的中官引路。
酉時正,朱厚照離開思善門偏殿,移駕乾清宮暖閣。
楊瓚被留膳,自當跟隨。
起駕之時,朱厚照本想為楊瓚準備肩輿,被後者堅辭拒絕。
“陛下隆恩,臣銘感肺腑。然律法有規,臣實難從命。”
見朱厚照有意堅持,楊瓚乾脆官袍一撩,直接跪在雨地上。
“陛下,萬萬不可!”
“楊侍讀快起來!朕不令備輿便是。”
朱厚照無法,只得令中官撐起雨布,緊跟在楊瓚身側,為他擋雨。
謝過聖恩,楊瓚站起身,嘴唇隱隱發抖,手腳冰涼。自膝蓋向下,恍如失去知覺。被一名中官扶住,方才站穩。
不是他矯情,自己找罪受。實是法有明令,文臣武將,哪怕是一品大員,都沒有在宮裡乘轎的資格。
本就腦門刻字,成了一塊明晃晃的靶子,還不知謹慎,是想被扎穿不成?
“楊侍讀小心!”
谷大用和張永親自為楊瓚撐起雨布,期間,更用背部擋住襲來的冰粒。即便是出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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