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245節(第2/3 頁)
動陷入城內輿論風暴,每時每刻如坐針氈。
死去的王族成員被抬回家中,在停靈之後下葬。
隕石落下時,人已屍骨無存。家人實在沒辦法,只能從坑底挖掘一捧土,裝入棺中,覆蓋上衣物冠飾送入陵墓。
他的死因太不尋常,宮內下旨,不許葬入王族陵墓。
人王淮原本沒有這個打算,是王族眾人堅持,才不得不下達命令。
不入王族陵墓,相當於不承認死者的王族身份。自他開始,這一支血脈將被徹底邊緣化。縱然沒有從族譜中劃去,也不會再得人王重用,躋身朝堂成為奢望。
遭到如此對待,死者的親人憤憤不平,怨天恨地,朝著王宮方向唾罵不休,顯然是對人王淮記恨在心。
知道這件事,人王淮嘆息搖頭,他早料到這種後果。
太后不容許人王淮的威嚴被挑釁,當即派人過府,以不敬的罪名予以嚴懲。對大諸侯讓步是無可奈何,該人落到如此下場,除了死因出人預料,全是咎由自取。
該人依仗在王族中的輩分四處串聯,同流放氏族眉來眼去不清不楚,一天比一天猖狂,在中都城上躥下跳。
在原桃的膳食中動手腳,在宮內安插釘子,背後都不缺少他的影子。
甚者,他還命人傳播流言,對西原侯大肆攻訐。
雖然計劃中途出錯,沒能全部實行,影響侷限在小範圍內,對大諸侯而言也是不折不扣地挑釁。
按照常理推斷,區區王族成員,官至上大夫,連卿都不是,膽敢挑釁冒犯一方大諸侯?
無論怎麼想,事情都不會如此簡單。
明面上的人八成是個幌子,真正的主使者是誰,會不會是新登位的人王?
如果被挑釁的不是郅玄,而是疑心更重的東梁侯,事情走向定會不妙。一旦事發,人王淮必被牽連,更可能被無恥小人推出去淪為替罪羊。
每思及此,太后就怒不可遏,更覺一陣後怕。
幸虧天降巨石,使得罪魁禍首灰飛煙滅,不然必引來大禍。
想清楚之後,太后下手更不留情,派人過府斥責懲戒不算,還同人王淮商議,將這一支遷出中都城。
名為遷出,實質就是驅逐。
這一支認不清立場,意圖左右逢源,和流放氏族過從甚密。自以為聰明,實則愚不可及。既然如此,不如把封地改到一起,讓他們長長久久相處下去,也算是成人之美。
人王旨意下達,在中都城掀起不小的波瀾。
朝堂內外徹底看清王宮的態度,不能說意外,只是紛紛嘆息,王族的榮光果真不再,中都城日漸衰落,大諸侯取而代之成為必然。
相比前朝的悽風苦雨,後宮內是另一番景象。
王族吃到教訓,不敢繼續造次,原桃的膳食恢復正常,由郅玄送來的廚親手料理,色香味俱全,再沒有半點不妥。背景有問題的婢女侍人陸續被調走,郅玄送來的侍人頂替位置。空缺的婢女由太后親自調派,自然不會存在問題。
藉此機會,稷夫人和四名妾夫人一起動作,將身邊清理得乾乾淨淨。
部分王族成員膽大包天,不單監視原桃,在人王的妻妾身邊都安插人手,意圖掌握宮內風向,瞭解稷夫人和妾夫人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行徑引發眾怒。
在西原國的宗人和行人咆哮正殿,將王族的臉面丟在地上踩時,中都氏族全體保持緘默,沒有同仇敵愾,反而樂見王族倒黴,藉機出了一口惡氣。
太后將宮務移交給稷夫人,留給她一批得用的人手,其後就不再過問。
稷夫人的冊封儀式舉行完畢,成為新王后入主後宮。
原桃也得到冊封,尊位僅在王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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