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101節(第2/3 頁)
行禮的方式能夠看出他出身不低,至少是一名小氏族。
王子淮命他起身,詢問對方身份,果然是氏族子弟。
“驚擾尊駕,還請恕罪。”騎士道。
王子淮當然不會問罪,得知這支隊伍出城狩獵,好奇詢問兩匹狼的來歷。
“稟王子,狼乃世子所養,旁人不得接近。”騎士看一眼身後,見桑醫沒有上前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能看出王子淮對狼的興趣。可沒有郅玄在場,誰都不敢讓狼靠近王子淮。萬一出了事,沒人擔當得起,桑醫也不例外。
看出騎士為難,王子淮沒有繼續追問,轉身回到車內,命車隊繼續前行。
騎士鬆了一口氣,拍馬回到隊伍中,朝桑醫頷首,下令隊伍減慢速度,同王子淮的車隊保持一定距離,尤其是兩匹野狼,絕不能讓它們靠近前方車輛。
車隊前行時,已有人往城內稟報。估算王子淮抵達的時間,郅玄和卿大夫結伴往城外迎接。
早在數日之前,宗人就奉命在城外壘起土臺,專為迎接王子淮。
土臺四周遍插旗幟,最高為玄底神鳥旗,代表統治諸侯國的原氏。土臺前搭建起柴堆,高過兩米。柴堆旁拴著數只肥羊,為迎接儀式準備。
城門向前數百米盡用黃土鋪路。
奴隸們搬來沙土,將道路一層層墊起,直至高出兩側數寸方才停手。
城頭架起皮鼓,女牆後伸出青銅製的號角。
全副武裝的甲士站在牆後,彼此之間間隔兩步,手持長戟,看上去就身強體健,雄壯威武。
火紅的日輪開始西沉,夕陽的光籠罩大地,山川城池均染上絢麗的紅。
傍晚的風吹過城下,帶著晚秋的涼,捲動旗幟,獵獵作響。
郅玄身著黑袍,頭戴玉冠,寶劍懸在腰間,單手握住劍柄,腰帶上的玉環彩寶熠熠生輝。
以粟虎和範緒為首的卿大夫乘坐戰車,分列在他的身後。
從眾人的位置可以看出,粟虎正卿地位不可撼動,範緒和欒會緊隨其後。
尤其是範緒,在他的帶領下,範氏早投郅玄,屢次出手相助,政治眼光出群拔類。郅玄掌權後,範氏地位開始拔高,範緒在朝堂上的話語權明顯增強,再過數年,未必沒有機會問鼎正卿之位。
卿大夫之後是兩排沒有華蓋的戰車。車上是各家嫡子,絕大多數是嫡長子,均為選定的繼承人。在這樣的場合,他們被允許出席。郅玄的庶出兄弟則不被允許露面。哪怕他們的父親是西原侯,母親是氏族女,仍沒有資格迎接王子淮。如果他們出現在這裡,很可能會被視為對王子淮的輕視,對西原國沒有半點好處。
太陽沉入地平線下,隊伍中打起火把。
幾名巫走到土臺前,全部赤著上身,披散開頭髮,腰間勒一條獸皮帶,前胸後背繪滿紅黑兩色圖騰。
風鼓起郅玄的袖擺,頜下發繩飛起,嵌在末端的彩寶互相碰撞,發出陣陣聲響。
終於,道路前方傳來馬蹄聲,伴隨著車輪滾動的聲音,距離城門越來越近。
眾人迅速打起精神,借火光向前望去。
橘紅的火光不斷搖曳,漫天星光輝映,為大地披上銀紗。
金色的旗幟闖入眼簾,旗幟下是一駕四馬牽引的戰車,車輪車轅包裹銅皮,車身規格等同諸侯,車頂華蓋帶有龍紋,象徵車內人的身份。
中都城的甲士護衛在戰車左右,手持長戟,身著金甲,在火光下格外醒目。
郅玄一眼望過去,不由得直吸涼氣。
全都是銅鎧,一套的價錢抵得上他手下一伍。不愧是中都城,不愧是人王的軍隊,果然財大氣粗!
雙方距離接近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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