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172節(第1/3 頁)
</dt>
“訊息確實?”稷夫人道。
“回夫人,確實。”
稷夫人面現沉色,看向同樣被訊息驚到的原桃,道:“桃妹,再給西原侯書信,幫我問一問,東邊和南邊的天是不是都要變了。”
“諾。”原桃頷首,又一次提筆寫成書信。這一次沒用騎兵,而是直接放飛信鴿,以期能用最快的速度送到郅玄手中。
此時,西原國大軍深入東梁,連下十多座城池,即將兵臨東都城下。
距三月之期還有半月,郅玄忽然下令停止前進,五路大軍匯合,在距離東都城百里外搭建祭臺。
“祈人王康健!”
身著綵衣的巫圍在祭臺下,郅玄親自登上祭臺,將犧牲獻於上天。
“祝!”
這場祭祀僅持續半日,帶來的效果十足驚人。
事情傳出,世人都道西原侯忠誠,戰爭中擔憂人王,寧可停止進軍也要行祭祀,祈求人王康復。反觀東梁侯,對人王不聞不問,一點都不關心,實在是冷漠。
兩人對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是天壤之別。
事情傳到中都城,恰好遇到人王病後
西原國大軍橫掃東梁國半境,一路摧枯拉朽,不到三個月就攻至東都城下。
恰逢秋收時節,郅玄下令全軍就食當地,長在地中的粟黍麥盡成大軍口糧,攜帶的糧秣節省許多。
考慮到影響,郅玄沒有將事情做絕,允許公田取盡,私田留下一半,算是對東梁國氏族留有餘地。
至於東梁侯,雙方早已經撕破臉,與其讓自己膈應,乾脆一棵穗子不留。
出氣是其一,同時也為讓東梁國上下知道,國戰起因在東梁侯。郅玄非是仇恨東梁國,實在是東梁侯手段下作,先君時強奪五城,他登位後又想故技重施,事情不成還屢次挑釁,甚至做出謀刺行徑,讓他忍無可忍。
從血緣關係上論,郅玄當稱東梁侯一聲舅父。涉及到國家利益,兩人是不折不扣的敵人,郅玄不會像對氏族一樣留有餘地,出手就會直擊七寸。
氏族的規矩素來嚴格,有所為有所不為,輕易不容觸犯。
隨著郅玄不斷放出風聲,就算是東梁侯最忠實的擁躉,也難免對國君的某些行徑產生微詞。
一時之間,東梁侯的名望跌落谷底,真實體會到何為水深火熱。
郅玄一路行軍,橫掃各氏族封地,遇到的情況大同小異。防禦的確有,知兵者著實不少,奈何全軍上下無心作戰,甲士卒伍毫無戰鬥意志,大多一觸即潰,百戰之將也無力迴天。
他不以為這是東梁國軍隊的真正實力。只能說天時在西原國一方,東梁國有地利卻無人和,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三月之期僅剩數日,伴隨著蒼涼的號角聲,西原國大軍出現在東都城下。
粟虎和範緒領大軍右翼,戰旗指揮下,千輛戰車並排而行。其後是黑色軍陣,行進間威風赫赫,如黑雲壓境。
兩人行在隊伍最前方,乘坐的戰車經過改裝,車輪比尋常高出兩寸,車軸包裹鐵皮,車廂玄黑,上鑄家族圖騰。
車輪聲陣陣,大軍向前逼近,萬人的腳步聲整齊劃一,竟無半分雜音。
欒會和羊皓率大軍左翼,兩人車上插有戰旗,戎右立於車上,全身鐵甲,腰大十圍,儼然是兩尊人形兵器。
兩人麾下皆有大量弓兵,配合拋石器,無論攻城還是野戰,都能在戰鬥中發揮出驚人的威力。
郅玄麾下新軍行在中路,甲士、卒伍各自列陣,行進間長戟如林,戰旗獵獵,馬蹄聲和腳步聲合二為一,軍威浩蕩可見一斑。
國君戰車行在最前,拉車的戰馬佩皮甲,馬頸上包裹鐵鱗,額前豎起鐵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