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49節(第2/3 頁)
會漏出任何馬腳。
下毒的證據被搜出,婢女心知不能活命,痛快招認自己所為,還將參與此事的侍人全都咬了出來。
府令下令施以杖刑,確認她不是胡亂攀咬,遂將她供出的人全部拿下,在院中行杖。
婢女被拖到院子裡,身後拖拽出暗紅色的血痕。
侍人一起鬆手,直接將她摔在地上。
受刑的侍人看到她,知曉自己因何受過,都是眥目欲裂,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行動不便,立即會撲上去一口口咬碎她。
“僕真不知道她要給公子下毒。若知道,給僕一百個膽子,僕也不會讓她送公子膳食!”
一名侍人滿懷恨意地盯著婢女,招供自己收下婢女的好處,用她替代了原該送膳食之人。
這樣的事情雖少,卻不是沒有先例。
在年長的公子府和各氏族家中,不乏有自恃貌美的婢女想要多在主人前露面,藉此機會獲得青睞。一旦得到恩寵,即使連妾都沒法做,也能超出其他婢女,更能給家人帶去好處。
郅玄沒有正夫人,連妾都沒有,有婢女生出心思想要搏上一搏,實在算不上稀罕。
正因這種想法,侍人才會被婢女矇混放鬆警惕。加上收到的好處實在不少,痛快答應幫她調換差事,讓她每天給郅玄送膳。
隨著第一個侍人開口,其餘受刑的人也接連招供。無論他們是否真不知情,在郅玄中毒這件事上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在他們招供時,有專人負責記錄,務必不遺漏一個字。
審問出最終結果後,這些都要呈給郅玄過目。
“公子素來待人寬厚,從不濫施懲戒,你為何要害公子?”府令走到婢女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是何人收買你?還是自進府時就懷有歹心?”
婢女趴在地上不聲不響,若不是胸膛還在起伏,恍如一個死人。
“說話。”府令沉聲道,“若不實言,我會將你全家人亂棍打死!公子寬厚仁慈,我卻不是。你該知道我的手段。”
婢女終於有了動靜,她緩緩抬起頭,沒有如府令預期招供,而是死不悔改,朝府令吐了一口染血的唾沫。
“公子玄該死,該死!”
“大膽!”
府令面色黑沉,兩旁的侍人瞬間暴怒,手臂粗的木杖落在婢女身上,將她雙腿的骨頭盡數打斷。
婢女發出慘叫,聲音淒厲,已經不似人聲。
趴在草蓆上的侍人噤若寒蟬。看到婢女的慘狀,突然間意識到自己被杖打時,府令已經手下留情。
木杖打到第五下,被下令觀刑的侍人婢女中忽然出現動靜。
一個年級不大的婢女走出人群,顫抖著伏身在地,聲音也抖得不成樣子,顯然驚嚇不清。
“僕、僕知……”
府令下令停杖,讓人把婢女帶到面前。
婢女仍是懼怕,但她不敢隱瞞,儘量不去看地上血肉模糊的人,顫抖說道:“稟府令,僕曾見菱和府外男子見面。”
“你可認得是誰?”府令道。
說話的婢女仔細回憶,道出兩人關係匪淺,還在西都城時,就借往府內送菜肉的機會見面。
“到郅地後,這人還是每月都來,上個月突然不見。聽送糧的人說他在城內四處挑撥,說公子的壞話,被邑大夫和村老處置,吊在城外三天,沒等放下來就吊死了。”
婢女話音剛落,地上的菱突然發出吼叫。
婢女被嚇到了,匆忙側身避開,裙角還是被菱抓到,染上血紅的指印。
“在城內挑事之人?”
見婢女不似說謊,府令看向嘶吼掙扎的菱,沉聲道:“那人是你的親人還是情郎?莫不是你將他的死怪罪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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