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207節(第3/3 頁)
語氣也沒有半點起伏,“不以君臣就以姻親,向妻兄低頭無妨。”
“事情傳出恐遭人譏諷。”太子淮擔心道。
“西原侯不可敵,旁人無需示弱。膽敢嘲笑天下共主,自當興兵討伐。不願興兵,也可告知西原侯。”王后覺得兒子有些笨,腦子怎麼不會轉彎。打不過不會抱大腿?能屈能伸也是本事。
告狀?
太子淮瞪大雙眼,見母親滿臉恨鐵不成鋼,不由得心生愕然。
認真想一想,似乎很有道理?
王族的確衰弱,在大諸侯面前不堪一擊,卻沒有徹底跌落塵埃,更不是無法挽救。
向大諸侯低頭不代表放棄一切權利。抱住西原侯大腿,一樣能威懾天下諸侯國。雖說有些掉面子,可面子哪有命重要。
他當初和西原侯結交,或多或少抱有類似想法。如今身份改變,目標由利益變為權柄,操作得當地話,未必不可行。
一念通達,太子淮頓覺神清氣爽,肩膀上的壓力都減輕許多。
看到兒子的變化,王后不禁鬆了口氣。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以淮的性情才能平靜接受這一切,不會輕易鑽牛角尖。
換成三個年長的兒子,事情不會如此順利。他們不可能輕易低頭。別說尋機再起,恐連韜光養晦都是奢望。
母子商定之後,太子淮親筆寫成書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去西原國。
信在途中時,西原國的春耕祭祀已經開始。
六卿親自監督搭建祭臺,郅玄在巫卜出的吉日登高,向上天敬獻犧牲,祈禱一年的風調雨順。
春耕開始前,各國都要行祭祀。但在今歲,南幽國的祭臺註定無法搭建。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北安國大軍兵臨城下,趙顥、世子瑒和先豹順利匯合,大軍在城外擺開陣勢,將南都城團團包圍。
各種各樣的攻城器械逐次排開,石塊堆疊成山,巨箭閃爍寒光。
守軍站在城頭,望見城外軍陣,只覺全身發冷。如臨萬丈深淵,隨時都將萬劫不復,粉身碎骨。
南都城外,數萬大軍旌旗蔽日,鼓角齊鳴。
城頭守軍本就士氣消沉,望見龐大的攻城器械,再觀己方朽戈鈍甲,不由得萌生懼意。
鼓聲越響,守軍越是畏懼。意志土崩瓦解,如瓦合之卒,雖未至鳥驚魚散,也是鼓餒旗靡毫無戰意。
城下,世子瑒、趙顥和先豹各乘戰車,戎右駕車者皆全副武裝。
傳令兵背插令旗,在陣前策馬飛馳。
“戰!”
大戰一觸即發,城內的南幽氏族仍在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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