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55節(第2/3 頁)
”
連珠炮似地的指責撲面而來,門客雙拳難敵四手,根本沒可能打斷對方,遑論是駁斥。
一方有理有據理直氣壯,另一方臉色鐵青無言以對,單看錶現,圍觀者就傾向於郅地人所言。
知曉事情繼續下去肯定不好收場,門客實在無法,只能以袖掩面羞愧地退下去。
攔路的僕人依舊未退,即使被眾口指責仍堅持執行命令,將郅地一行人攔在坊外。
另有一人匆匆去往坊內,將事情稟報密氏兄弟。
這段時間以來,公子康的脾氣日漸暴躁,西原侯也有耳聞。為防止事情變得更糟,密武屢次登門勸說,非但未見成效,反而起到反效果。以至於在朝中被粟虎譏笑,險些被氣病,難免有些精力不濟。
聽到僕人稟報,知曉坊外竟出了這麼大的事,密武頓時臉色難看。
“為何不早來報我?!”密武怒叱一聲。
僕人趴在地上抖如篩糠,張開嘴,抖著聲音道:“是、是……”
“是我吩咐的。”密紀邁步走進室內,同樣臉色難看,一腳踹開僕人,沉聲道,“滾下去!”
僕人不敢不從命,但也不敢馬上就走。見密武沒有阻攔,才膝行退到室外。房門關上的一刻,頓有逃出生天之感。
“大兄,豎子狡猾,行陰毒之事。我未能覺察才使事態至此。”對於自己的誤判,密紀痛快承認,沒有任何藉口和遮掩。
密武無心追究他,擺擺手,詳細詢問事情經過,眉心越皺越緊,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那三人應是派去行刺之人。不知公子玄用何法,竟讓他們背主投靠。”
“大兄是說?”
“你難道還不明白?”密武沉聲道,“刺殺未成,三人背主,餘者應已殞命。公子玄非怯懦之人,斷定是你我所為,此乃報復!”
密紀臉色變了幾變,猛然握拳砸在案上。
“豎子安敢!”
“為何不敢?”密武看著他,繼續道,“不要以公子康衡量公子玄。此子遠非看似簡單。他不以刺客上稟國君,反以竊賊汙衊,是料定你我不會主動揭穿三人身份,更不能殺人滅口。這個虧不吃也得吃。”
“憑什麼?”密紀怒道。
“憑我們辦事不周密,憑你我選人不仔細,憑如今的公子玄受封三地,遠非昔日可比!”密武聲音嚴厲。
這件事後,密氏註定名聲受損。公子玄或許能量有限,朝中還有粟虎範緒,甚至是羊皓,都樂於在背後推波助瀾,狠狠踩密氏一腳。
驕橫跋扈即是惡名也是威名。如果在朝中沒有勢力,也擔不起這樣的名頭。
西原國立國至今,凡在朝堂上佔據一席之地的大氏族,多少都會傳出類似的名聲,密氏並非個例,也不會牴觸這樣的名聲。
縱容門客偷竊公子之物則不然。
別說是大氏族,就連小氏族都沒有過!
這個罪名的殺傷力實在太大,大到密武都感到棘手。
若是處理不好,被人添油加醋傳到各國,密氏的名聲絕對會臭大街,大小氏族都會羞與之為伍。門客不想染上竊賊的名聲,也會陸續離開。
當家族再沒有一個朋友,實力再強又如何?
舉世皆敵,也就離滅族不遠了。
郅玄還是不夠了解氏族。他以為自己僅僅是射出一梭子子彈,絕不會想到,實際上落下的全都是炮彈。
“大兄,該如何解?”密紀也想到事情的嚴重性,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這才意識到不應該命人阻攔,早在對方沒入城的時候就該下手,將人全部滅掉,事情一了百了。如今一步錯步步錯,說什麼都晚了。
“放開坊門讓人進來。你我摘冠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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