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第1/3 頁)
“走吧。”
陸行淺淡吐出兩個字。
夏以眼睫輕輕·顫了顫:“你……不和媽媽說句話嗎?”
她猶豫著淺問,抓著傘軸的手也止不住收緊。
陸行的視線落在墓碑女人揚起的笑容上。
淅瀝的雨線落下,漸漸模糊了女人的照片。
他舌尖抵的牙槽,用他一貫清冷的聲音道:“沒什麼好說的。”
他從沒見過她,如今呈現在他面前的也不過是一張冷冰冰的照片,一個不會說話的墓碑。
沒什麼好說的。
他移開視線,放眼望去,整片墓園都在綿綿的細雨之下染上了一層朦朧。
他不像她,在孤兒院長大,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之下,還能活的如此純真,還能在得知真相之後,依舊把剝奪了她身份的女人當成媽媽。
他是個狹隘的人,狹隘到明明自己是個冒牌貨,卻還能自我可憐的針對她。
說到底,他不想原諒什麼,也沒什麼能原諒。
冰冷的細雨之中,一隻微冷的手忽然握上了他的手腕。
涼涼的,軟軟的,輕輕的。
陸行低頭。
夏以緩緩收著力道,結結實實把五指扣在他的手腕上。
“媽媽她……在後悔吧。”
淺淡的一句話,讓陸行渾身一震。
微冷的雨珠在微風中飄灑,些許斜著落在了夏以的手背上。
“你之前和我說過,媽媽很想我,找了我很久,還為了找我——”出了車禍。
夏以將剩下幾個字嚥下,仰頭說道:“媽媽一定是後悔了當年的決定,才會一直找我。”
“那媽媽呢?如果不是她身體不好,如果不是她早早離開了人世,她一定也會去找你,一定會告訴你,她也後悔了當年的決定。”
她語調淺淺,帶著獨屬於她的自我催眠般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如果天底下的人都能像她這樣,總是為某些做錯了的事的人找藉口,那誰又會是錯的?
陸行反手抓住夏以的手腕,拉著她慢慢往外走去。
淅瀝的小雨中,夏以聽他一聲笑罵:“小傻子!”
……………………
被爺爺叮囑了可以在這玩幾天,可以連幾天都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夏以和陸行兩人自然不可能出門去玩。
這幾天,岑右銘拉的五人小群裡格外熱鬧。
他聽說陸行和夏以去了孤兒院,還鬧著要衝過來玩一玩。
不過他是蠢蠢欲動的打算,很快就在萬錦的嘲笑聲中胎死腹中。
他期末考考了班級倒一,雖然沒有年級第一那麼慘烈,但堂哥岑左臣似乎下了決心要把混蛋堂弟叫教育成才。
一天給他請了三個家教,早上下午晚上輪流補習。
如果沒有完成補習任務,就沒收一切電子裝置,並且禁足家中。
萬錦也沒好到哪去,他上頭有個姐姐,但是姐姐對管理公司一點興趣都沒有,完全一副豪門金絲雀只會花錢的模樣。
眼看著來年就是高三,萬錦成績又不好,家中父母正籌謀著送他出國讀書。
至於霍成燕,他去年就成年了,之所以還在高二,完全就是為了家族交給他的任務——和陸行打好關係。
他暑假十分自覺的給自己請了家教老師,要在大學和陸行繼續打好關係。
萬錦還拿這事調侃過他,讓他不要當電燈泡。
將這種巴結討好的事擺到明面上來說的,估計也就這幾個人了。
眼看著你萬錦和霍成燕新一輪的鬥嘴即將開始,夏以關閉聊天頁面,開啟猿題庫。
這是她最新get到的學習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