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_299(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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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沈瑄提醒,孟清和不忘給遼東鎮守通了氣。雖有趙王在,但在遼東動手,總不能繞過劉真和孟善。
本來就和文官集團不對付了,再惹上武官,除非孟十二郎不想繼續在朝堂上混了。
一切安排就續,行動號角即將吹響,孟清和突然跑到沈瑄府裡,披著被子窩在塌上啃凍梨。一啃就是一盆。
按照孟伯爺的話說,這叫緩解緊張,解壓。
下班回家的定遠侯,看到榻上的大號松鼠,默默轉頭,捂臉。
認準這麼一個,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侯爺回來了?”孟清和笑眯眯的抬起頭,遞出一顆凍梨,“呵哈出頭領送的,侯爺嚐嚐。”
沈瑄接過凍梨,幾口啃完,核一丟,撈過孟清和的脖子,低頭,繼續啃。
認準這個,他認了!
永樂元年十二月丁亥,北京留守行後軍都督府呈送的奏疏,經通政使司封存,送到御前。
同月,呵哈出等女真頭目啟程返回遼東,明朝承諾的 做一隻合格的黃雀一
冷風刺骨,大雪漫天。
一支由八百韃靼騎兵組成的隊伍,頂著狂風在雪中疾馳,出現在了開平衛前。
距離五百米時,韃靼騎兵放慢腳步,吹響了號角。
悠長古老的號角聲破開大雪,伴著朔風,傳進了衛所邊軍的耳中。
鼓聲擂起,城頭的守軍登上高臺,向遠處遙望,肅然提高了警惕。
以原木和石塊壘砌的敵臺中,邊軍用力搓著雙手,活動了一下手指,拉開長弓。
城外的地堡中,木製的鏟子推開積雪,鋒利的刀槍探出,在雪地中反射著寒光。
鼓聲再起,警戒,戰鬥,已經成為了邊軍的本能。
“速去報告指揮。”
一名邊軍領命,飛速下了城牆,向衛所指揮使司奔去。
衛指揮使聽到奏報,當即趕來。
五日前,從大寧運來的糧草運抵開平衛。北京留守行後軍都督府有令,韃靼可汗鬼力赤已向大明稱臣,天子仁慈,口諭,以糧賑濟草原之民。
對於這個命令,絕大多數邊軍都不能理解。上個月,韃子還到邊境來燒殺搶劫,改口稱臣就既往不咎?這叫什麼事!但聖意不可違,軍令如山,再不理解,也不能抗命。
也有聰明的,認為朝廷此舉必有深意。
最簡單的道理,天子什麼時候對韃子這麼客氣過?背後肯定有說道。
這個說法傳出,軍漢們的腦袋陸續開始轉彎。對啊,今上是什麼性格,這背後沒有個計較,絕對不可能!
軍中不滿的聲音漸熄,眾人都在期待,天子到底會對韃子採取什麼舉動。
號角聲一遍又一遍在雪地中響起。
韃靼騎兵停在距城兩百里處,弓不張,刀不出鞘,前排的騎兵舉起使臣帶回的喇叭,大聲高呼,“別動手,自己人!”
六個字,字正腔圓,含義深刻。
據悉,是韃靼使臣同北京鴻臚寺左少卿商定的口令,以防邊軍錯認,將他們當做打穀草的遊騎,萬箭群發,射成刺蝟。以開平衛邊軍的武裝水準,做到這一點完全不難。
韃靼騎兵不想真成了刺蝟,必須按照邊軍的口令,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
衛所邊軍的武器能如此犀利,全仗北京留守行後軍都督府之功。
北疆的冬季冷風刺骨,滴水成冰。在天氣的影響下,還處於燒火棍階段的火銃失去了優勢,冷兵器更加趁手。
在大寧雜造局和北平雜造局的共同努力下,邊衛使用的長弓硬弩都得到了加強和改良。有了孟清和制定的獎勵機制,工匠們的工作熱情極高,送往邊衛的武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