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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哪怕長穗掀著帳簾近距離凝著他,也沒有將人從睡夢中驚醒。
怎就病的這麼重了?
長穗僵站在榻前,視線從他的眉眼落在那道殷紅印記之上,總感覺那印記變得更紅了,如同吸食了主人的生命力,細長的印痕現出妖豔色澤,穠稠到似要滴落血漬。
【啊——】
盯著那道血印,長穗莫名晃了下神,似乎又聽到暮絳雪淒厲的叫聲。
鶴臺高處,那個男人一身紅衣染血,捂著額頭卻止不住從指縫流淌出的鮮血。當時他的面容也是如此慘白,白到毫無血色,偏偏瞳眸又黑又赤,用鬼泣般哀愴的眸光望著她,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師尊,我好痛——】
那麼狼狽的他,無數次掙扎著對伸出手,妄圖求得她的抓握,可換來的只有長穗的冷眼旁觀,以及額心滲入魂靈的撕痛感。
當時的暮絳雪有多痛,長穗體會不到,就像暮絳雪也感受不到,她是抱著怎樣絕望赴死的心裂喚醒殺咒,祈禱能與他同歸於盡。
長穗又想起自己數次的夢魘,皚皚白雪中那抹仰視高牆枯骨的身影,那人低低嘲笑著她:“師尊,你好醜。”
那麼醜的她,醜到連屍身本尊都不敢看的她,他卻還要眼也不眨的盯著看。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因為,愛她嗎?
長穗對著慕厭雪緩緩伸出手,想要撫上那道紅痕,這時,藏在袖中的冰花手鍊滑出,露出緋紅的色澤。像被什麼刺傷,長穗猛地將手收回,慕厭雪早已不是前世的暮絳雪,他對她已經沒有愛了……
她剛剛在做什麼?!她為什麼感受不到喜悅?
勝利在望,她該高興啊。
興許是她的動靜太大,昏睡中的人終於有所察覺,緩緩掀開了眼睫。
“穗穗?”看清出現在榻前的人,慕厭雪朦朧的眼瞳逐漸恢復清明,撐著手臂吃力坐起身,改口:“公主殿下。”
幾縷烏長的發滑至頰邊,他低啞的嗓音是冷淡的情緒,“你怎麼來了?”
長穗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回應有的情緒,一出口便是尖酸刻薄,“聽說你要病死了,本公主自然要來瞧瞧。”
慕厭雪穿著鬆垮寢衣,微敞的衣襟露出骨感分明的鎖骨,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在門外探頭探腦的映雪,發出一聲極輕的氣笑,“恐怕要讓殿下失望了,我還沒死。”
習慣了他的溫雅軟弱,長穗並不適應這般冷銳淡漠的慕厭雪,一時被他懟的失言。她做出氣惱的模樣,不顧他的病弱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氣勢洶洶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慕厭雪,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對本公主說話!”
此時的慕厭雪脆弱如紙片,險些被長穗拽下床榻,見他的病重不是作偽,長穗懸著的心微放,又把人推回床榻中。
就他這病懨懨的身體,習不了武,這狀態也絕不可能偷偷入宮重傷元崎,出現在棲元宮中的刺客不是他。可這並不能說明洗清,攔下邊關急奏的反叛權臣不是他。
“昨日我去見了元崎。”長穗淡聲。
她看到慕厭雪抬了眼眸,一字一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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