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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他身上的黑色薄款毛衣。

毛衣是立領的，剛好遮住了脖子。

姜凝啟唇：“你……”

在陸時祁抬眸看過來時，她不自在地指了下脖子，“昨天晚上處理了嗎？”

陸時祁笑了下：“沒事，不嚴重。”

怎麼會不嚴重，她當時情緒有點激動，確實把他撓出血了，而且好幾道抓痕。

姜凝有點不放心，她抬起臀，上身前傾靠過去，手指勾著他的衣領扯開看一眼。

一夜過去，好像有點結痂了。

隨著她靠近，輕淺的呼吸噴過來，陸時祁的身形有些僵住。

她今天的妝容很淡，搭配著一身淺色系的衣服，眉目精巧的無可挑剔，少了些攻擊性的明豔，顯得溫婉甜美，又帶著青春的朝氣。

見她一直不坐回去，盯著他的脖子，男人性感的喉結滾了下，聲線微沉：“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姜凝神色稍愣，剛剛只顧著為昨晚的事自責，她一心擔憂他的傷勢，如今被他提醒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

姜凝急忙坐回去，臉頰浮上淡淡的粉暈。

她繫上安全帶，輕聲問：“你怎麼沒貼創可貼？”

“這點傷貼什麼創可貼。”陸時祁散漫把著方向盤，驅車駛出秋水灣。

一路上車廂內很是安靜，姜凝把玩著包包的鏈條，糾結大半天才問他：“你會把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告訴我哥嗎？”

“嗯？”

“就，那晚酒店的事。”她用金屬鏈條把手指纏繞的亂七八糟，長睫耷拉著，“他如果知道我在外面亂來，會很生氣的。”

“你還知道呢？”

“……”

姜凝皺著眉頭，有些不悅：“你不要置身事外的語氣跟我說話，一個巴掌又拍不響，我們兩個人一起做的事，他頂多罵我幾句，怎麼對你可就難說了。”

陸時祁：“……”

姜凝小心翼翼地看他：“你怕我哥嗎？”

“那得看你。”

姜凝不解：“什麼意思？”

陸時祁沒有回答。

車駛出市中心，順著蜿蜒曲折的山路盤旋而上，最後開進了一處建在半山腰的私人園林。

下了車，陸時祁帶她穿過垂花拱門。

看護庭院的傭人看到他，恭敬地打招呼，陸時祁微微頷首，對姜凝道：“這是陸氏的私人山莊，夏天最熱的時候，爺爺奶奶會來避暑，但其實秋天更好看些。”

秋天的紅楓熱烈如火，掩映在遠處的山巒之間，像一幅綺麗多姿的畫卷。

園林是中式的，白牆青瓦的風格，疊山理水，佈局工整。

九曲迴廊的邊上池塘裡魚兒鬧得正歡，品種很多。

姜凝目色微亮，笑著跑過去，在連廊的長凳上坐下。

見她喜歡，陸時祁讓人拿了魚食過來。

姜凝含笑接過，捻起一些灑進去，引得魚兒集體爭搶。

她的目光在魚群間掃過，眸底倏然閃過星光，指著水面驚喜地道：“你看，那條藍色尾巴的好漂亮！”

說話時，她轉頭看向身後的陸時祁，他正望著她，不知看了多久。

四目相對，時間好像一下子靜止住。

姜凝正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陸時祁坐在她旁邊：“昨天晚上我說的話，考慮的怎麼樣了？”

姜凝昨天晚上想了很久。

她今天其實也很想跟他聊聊，但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啟話題，沒想到他這麼直白地問了出來。

姜凝手裡捧著魚食，指節微微收緊，開口時帶著些許試探：“我先打個比方，如果我是真的下定決心想跟你在一起，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