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第1/5 頁)
她就抓他的臉,不讓他抱孩子,新生的嬰孩大約與爸爸媽媽心有靈犀,那一晚上嗚哇哇的哀哀哭得厲害。何惠娟後媽只得搶過來,自己兜在懷裡安撫著。
鄭元城被何惠娟撓得很狼狽,就只是立在那裡,隨便她怎麼哭斥怎麼懲罰。天明後襯衫領帶都被扯歪了,後來魏宅那邊打電話過來。
魏欣怡的別墅是單獨在郊區的,平素不和魏老大同住,只有專門的姆媽和菲傭照顧著。聽姆媽在電話裡說:“先生什麼時候回來?欣怡小姐早上燒得更厲害了,一直在呢喃著先生的名字。”
那會兒鄭元城還不能確定照片是誰發給何惠娟的,倘若是魏老大,那麼他此刻的表現一定是慎微的。鄭元城便在電話裡沉聲應道:“知道了,告訴她我很快就回去。”
告訴她、回去……?
這樣的用詞,何惠娟唇角哆嗦地看著,心便漸漸薄涼地往深谷裡落。
鄭元城看她,因為哭鬧而憔悴臃腫的臉,愧欠萬分地低頭寬撫:“惠娟,這一兩年,可能都是這樣。但我之後,會來給你好好解釋的!”
說著就披上外套下樓去了,留下何惠娟吧嗒一聲坐倒在床沿。
事情不是魏老大讓人做的,魏老大沒必要在這種時候給他一個殺手鐧分心,並不知道背地裡是誰,但樂意看鄭元城是怎麼處理這件事。
鄭元城必然是有痛苦糾結的,否則太風輕雲淡,未免說不過去。
看他每日出門去何惠娟那邊回來,臉上都帶著頹靡與糾結,魏老大就示意保姆。有天中午天晴,魏欣怡在別墅的花壇邊曬太陽,保姆就對鄭元城說:“叫欣怡小姐也懷一個,先生就不會這麼痛苦難捨了。”
鄭元城沉聲吭了句“唔”,這便算是應了。話傳到魏老大耳朵裡,魏老大扯了扯嘴角,心下微鬆口氣。
……
這會兒鄒茵聽到這些,她也不懂該怎麼安慰,顯然所有的安慰都是蒼白的,她就問何惠娟說:“那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何惠娟倒是努力平靜了,雖然多有憔悴,但那脾氣中的快刀斬亂麻又上來,應她道:“打算賣掉房子,再盤掉店面。鄒糖糖,我想換個沒有他的地方,帶安安去過一個嶄新的生活。”
時值年底,新聞裡播報到處都在霜凍下雪,這種時候一個女人帶著嬰兒能去哪裡呢。
鄒茵聽得蹙眉,兩手輕輕地兜著睡醒的安安:“孩子還這麼小,都快要過年了,你一個人在異鄉異地怎麼應付得過來?要不等年後你恢復了些,我陪你去趟旅遊散散心,不要太辛苦自己。”
何惠娟默聲。
她爸爸便在旁邊附和道:“去的是h市,不遠,她小姑在那邊,沒有結婚,一個人單住著。已經說好了,這邊的房子店鋪慢慢來,先過去散趟心,住段時間也好。”
既聽這麼說,鄒茵才放下心來。元旦的三天她除了處理公司事務外,便多在何惠娟這邊幫她寬心。五號何惠娟便走了,h市在隔壁省,也是個環境上佳的著名宜居城市,何惠娟的爸爸陪她過去,鄒茵清早把他們送到動車站,然後便一個人搭公交慢悠悠的坐回來。
最好的朋友就這樣離開,她的心也難免空落落,時有回憶起從前的事,便感到幾分酸澀。好在年底工作忙碌,除了要針對這次的展會做長篇大論的總結報告,還要應付日常的事物,經常晚上到家還要加班,倒也填補了空虛,沒有太多的空暇去想其他。
八號那天陳勤森發來簡訊,問她想得怎樣了,週五晚上看電影有沒空?
鄒茵算算已經過去十一天,就也沒忸怩,答說好。
週五下班陳勤森來接她,那天是個陰天,他穿著黑色的棉服站在大樓前,側影在風中精緻如削。看見鄒茵俏生生的從電梯裡出來,陳勤森就摘掉手套牽住她的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