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4/4 頁)
趕製。
上班沒多久,老闆把鄒茵叫去了辦公室。說十二月聖誕節前後,俄羅斯有個尖端的展會,公司想利用這次機會再去露露臉,到時可能要派幾個骨幹參加,問鄒茵時間上允許不允許?
老闆是個憨誠的人,問得比較委婉。在南方熱帶生活的人看來,十二月份的俄羅斯,在印象裡好像是能凍掉人鼻樑骨的。但公司作為一個剛創新改革的傳統型大工廠,這樣的機會是不容錯過的,應該說是曝光亮相的機會能多不能少。而鄒茵作為這個專案全程經手的設計執行者,更沒有理由不參加,鄒茵便很爽快地應承了下來。
她對工作一向有十分的熱情。
老闆讚許地舒了一口氣,又似為了寬撫她,便說這次地方有點冷,也遠,所以允許自帶一個家屬過聖誕。好好幹,公司不會虧待你。
鄒茵臉一赧,哪來什麼家屬。
週三下班,駱希鵬請她用了一頓晚餐。原本他黑色的小車停在樓下時,鄒茵有一瞬間還以為是陳勤森來接她下班,竟有些悸動的心怦怦然。待車門開啟,看到是雋朗的駱希鵬時,又奇怪的一絲失落。
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的,之前陳勤森如果來接她,她下樓走出大廈,看到他微瘸著站在她樓前的筆挺身軀時,鄒茵便會不自覺地蹙起眉頭。
餐廳裡鋼琴曲若有似無,兩個人點的西餐。駱希鵬穿襯衫打領帶,氣宇精爍爾雅,在一眾的男客裡,顯得十分的出挑。
問鄒茵道:“聽徐太太說,鄒小姐發小閨蜜國慶待產,前幾天便沒好打擾。五號想約,又聽說你病了,現下感覺如何?”
鄒茵發燒,除了陳勤森並沒告訴其他人,不禁疑惑道:“已經好清楚了。駱先生是從哪裡得知的?”
駱希鵬聞言輕笑,像個長兄一般地說:“呵呵,那天是陳先生接的電話,告訴我說你吃了藥在睡,問我有什麼事可以幫忙轉告,我這便知道了。現在好些了嗎,怎麼這樣不小心?”
鄒茵聽得暗詫,按陳勤森一貫偏執陰狹的脾性,不對著話筒說幾句離我老婆遠點之類的話就算,什麼時候能這麼大肚量了。
但她睡下應該都已晚上十點過,那麼晚了陳勤森還在她的家裡,可見其間關係。
鄒茵就頷首答說:“勞駱先生記掛,大概是太累了,所以一休息就發起燒。他照顧了我兩三天,現在早已經沒事。”
鄒茵的目光坦然,並沒有含蓄或推諉。
駱希鵬何等聰明人,這話一聽,便知道鄒茵的心意了。他想想也是,這個弟弟曾經愛慕過的女孩,畢竟在之後九年的時光裡,受過那個宗堂世家公子的百般寵愛,又豈是自己可以忽然一腳插足的。倘若陳勤森另找,鄒茵和他分開,那麼他還可以療傷的方式,讓她逐漸瞭解並習慣於自己的好,現在這樣卻是該知難而退了。
駱希鵬便嘆慨:“有時這樣煙火柴米的情感,才是真讓人羨慕,鄒小姐順從自己心意便好。只怪駱某出現太晚,已經趕不上陳先生追逐你的步伐。”
鄒茵其實也並未與陳勤森有修復的跡象,他回去後這幾天都沒再搭理過她。有時鄒茵睡前想起陳勤森,盯著手機通訊錄裡他的名字看,很久了他那頭都跟個死人樣。但不管怎樣,她和駱希鵬是肯定沒後續的。
便歉然地迎上他的話說:“駱先生這樣溫和謙遜的男士,將來一定可以遇到一份鐘意的感情,期待緣分來得早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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