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雁門戰雲消(第3/4 頁)
錯落有致。部落的煙火再次嫋嫋升起,孩童的嬉鬧聲、婦女的勞作聲、牛馬的低鳴聲交織,好似一切又回到了往昔那熟悉而安寧的秩序之中,仿若時光悄然回溯,撫平了戰爭的創傷。
經此一役,耶律宏仿若脫胎換骨,往昔那絲絲縷縷如蛛絲般纏繞心頭的輕敵之心,此刻已徹底消散,仿若被一場深秋的狂風席捲而去,不留絲毫痕跡。惶恐之餘,他獨自在營帳內踱步沉思,燭火仿若疲憊舞者,搖曳閃爍,光影在他凝重仿若石刻的面龐上晃盪,仿若要將他心底的糾結與權衡都映照出來。他仿若置身於天平中央,一端是草原未來的安穩,那是牧民們安居樂業、牛羊成群的祥和畫面;一端是往昔恩怨的執念,往昔戰場上的鮮血、嘶吼仿若走馬燈在眼前晃過。在這明暗不定的燭光裡,他反覆思索再三,每一步踱步都似踏在命運的岔路口,沉重而艱難。最終,他長嘆一聲,那嘆息聲仿若穿過營帳,飄向遠方,決定主動將扣押已久的賀拔天途送還給李玉,以求緩和雙方那劍拔弩張、仿若繃緊弓弦,一觸即發的緊張關係,仿若要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親手鬆開那要命的弦,讓緊繃的局勢瞬間鬆弛,避免再生戰火,給草原與關內都送去久違的安寧,讓兩地都能尋得喘息之機,仿若在乾裂大地降下甘霖。
李玉收到人後,亦心有慼慼焉,回首往昔連年征戰,仿若凝視著一個無盡深淵,黑洞洞不見底,仿若饕餮巨獸張開血盆大口,無情吞噬了無數鮮活生命,年輕兒郎奔赴戰場便再無歸期;耗費了如山堆積的錢糧物資,一箱箱金銀、一車車糧草仿若流水般逝去,換來的唯有傷痛與損耗,樁樁件件都似利刃刺心,每一道傷痕都刻在靈魂深處。他深知這絕非長久之計,此番對戰,雙方皆損耗巨大,校場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殘肢斷臂仿若修羅場,人馬折損無數,糧草幾近見底,仿若兩隻鬥得遍體鱗傷、精疲力竭的困獸,急需尋一靜謐洞穴,舔舐傷口,休養生息,以待來日重生。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仿若老天都在促成美事的日子裡,湛藍天空仿若被純淨雪水細細洗刷過般澄澈,悠悠飄著幾朵悠閒白雲,恰似寧靜祥和的畫卷徐徐展開,筆觸細膩而溫柔。微風輕拂,帶著草原野花馥郁與關內稻香麥浪交融的氣息,仿若一雙溫柔素手,輕輕拂過雁門關歷經戰火洗禮的城牆,磚石都似沉醉在這輕柔撫慰中。兩人相約在此,仿若命運那鏽跡斑斑、仿若塵封古鐘的齒輪,在此刻悄然滴入潤滑劑,緩緩轉向和平,發出輕微卻令人期待的咔噠聲,仿若新生樂章奏響前奏。
耶律宏身著華服,金絲銀線精心繡著精緻紋路,龍鳳翱翔、瑞獸奔騰,每一針每一線都奢華盡顯,金線仿若日光跳躍,銀線恰似月光流淌,隨著他的動作熠熠生輝,仿若將草原的尊崇與榮耀都穿在了身上,舉手投足皆顯豪邁;李玉身披錦袍,刺繡仿若鮮活畫卷,山水花鳥皆栩栩如生,流水仿若潺潺有聲,花鳥仿若振翅欲飛,似有靈動生機,美輪美奐中透著關內的文雅風流,一步一搖皆含韻致。二人並肩而立,身姿挺拔仿若蒼松翠柏,目光交匯間,往昔恩怨似在這一瞬被春風輕柔吹散,煙消雲散,仿若冬日厚重積雪於暖陽下迅速消融,點滴不剩,唯留一片澄澈清明。
二人歃血為盟,莊重肅穆,仿若穿越時空回到上古那豪邁不羈、義薄雲天的結拜時刻,豪情幹雲仿若要衝破雲霄,鄭重起誓,以蒼茫天地為證,仿若將誓言刻入天地脊樑。耶律宏神色莊重至極,仿若此刻面前真的端坐著天地神靈,面容肅穆仿若古寺老僧,單膝跪地,動作沉穩,雙手虔誠地捧起酒碗,酒水在日光下瀲灩生輝,仿若藏著星河,他高聲承諾:“此後餘生,我耶律宏絕不再踏足兄弟你的地盤半步,如有違背,定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魂飛魄散,永墜煉獄,受盡折磨!”李玉亦滿臉誠懇,仿若掏出心肺置於掌心,赤誠可見仿若燃燒火焰,同樣跪地,挺直脊樑仿若撐起蒼穹,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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