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深山伏禍(第2/2 頁)

呼嘯，仿若劈開混沌，一馬當先踏上那危機四伏的奪命棧道。士兵們雖心有忐忑，雙腿忍不住微微打顫，仿若深秋裡簌簌發抖的寒葉，卻也被主將這般豪情萬丈、視死如歸所感染，咬著後槽牙，攥緊手中兵器，手背青筋暴起，魚貫相隨。

然而，剛行至半途，仿若憑空炸響驚雷，又似九幽地獄之門訇然洞開，四周突然殺聲四起，原本靜謐得仿若沉睡千年巨獸的山林瞬間湧出無數身影，恰似鬼魅夜行、群魔現世，正是那暗藏已久、以逸待勞的地主武裝與土匪聯軍。他們仿若暗夜幽靈，熟悉此地每一處溝壑，佔盡地利，此時猙獰著面孔，扭曲的五官仿若惡鬼羅剎，眼中閃爍著復仇與貪婪的光，仿若餓狼盯著瀕死羔羊。

“放箭！”隨著一聲仿若夜梟啼鳴般淒厲刺耳的高喊，利箭仿若密集的雨幕，鋪天蓋地從遠處射來。箭頭寒光閃爍，仿若九幽寒星，在日光下森然可怖，瞬間扎入毫無防備計程車兵佇列。前排將士們避無可避，紛紛中箭，慘叫聲此起彼伏，宛若修羅煉獄奏響的悽絕哀歌。有計程車兵雙手捂著咽喉，鮮血仿若湧泉般汩汩冒出，那溫熱的血瞬間染紅了衣衫，順著指縫潺潺滴落；有的被射中胸腹，痛苦地在棧道上翻滾，身體失控直墜下懸崖，瞬間沒了蹤影，甚至連一聲呼喊都來不及發出，便被無盡深淵吞沒。後排士兵心急如焚，想要舉盾抵擋，奈何棧道太過狹窄，盾牌難以完全施展，稍一動作便碰撞連連，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如割麥般倒下，隊伍瞬間亂作一團，恐慌如瘟疫般蔓延，士氣如決堤洪水般崩塌。

李玉見狀，怒目圓睜，仿若怒目金剛，揮舞長刀，長刀在日光下化作一道璀璨耀眼、密不透風的銀色光幕，撥打著如蝗箭雨，口中怒吼連連：“穩住！不可慌亂！我大唐兒郎豈會懼此小賊！想想家中老小，今日若退，他們何以為安！”但兵敗之勢已成定局，如山洪暴發難以遏制，傷亡數字仿若失控攀升的天梯，不斷飆升。鮮血如蜿蜒小溪將腐朽木板浸得滑膩不堪，馬蹄頻頻打滑，稍有不慎便是馬失前蹄、墜入深淵的萬劫不復下場。眼見局勢已徹底無法挽回，若再強行突進，勢必全軍覆沒，多年征戰磨礪出的敏銳直覺讓李玉瞬間做出決斷。他只得狠狠咬牙下令：“退兵！撤回山下！”士兵們聽聞，眼眶泛紅，強忍著悲痛與不甘，相互攙扶，拖著傷者，艱難地在箭雨中且戰且退，每一步都仿若拖拽著千鈞重擔，在這死亡棧道上留下一串悲壯血印。

待撤至山下，眾人仿若被抽去筋骨，疲憊不堪，癱倒在地，士氣低落仿若烏雲蔽日，壓抑得讓人窒息。李玉面色凝重，仿若一塊沉重的鉛石，卻仍強振精神，深吸一口氣，提氣高呼：“就地安營紮寨！加強戒備，莫要喪氣，今日之仇，必報！待休整完畢，咱們再殺回去，定要讓這幫賊子血債血償，用他們的狗頭祭我大唐軍旗！我李玉對天發誓，不除此賊，誓不罷休！”士兵們聽著主將這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話語，心中那股子血性漸漸復甦，仿若瀕死之人重燃生機，領命起身，默默忙碌起來，不多時營帳漸次林立，篝火熊熊燃起，映照著一張張寫滿不甘與堅毅的臉龐，仿若暗夜星辰，在這暫時的蟄伏中靜靜積蓄著復仇的磅礴力量，只等一聲令下，再度衝鋒陷陣，血染這商洛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