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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人並沒有聊太久,紀平彤還要負責組織辯論社的社團活動,又聊了幾句之後,她帶著湯鶴與盛紹昀一起朝著旁邊的社團活動室走去,湯鶴還不放心,故意放慢了腳步,很小聲地問盛紹昀:「那個……你和社長之前認識嗎?」
盛紹昀搖了搖頭,回答說:「不認識。」
湯鶴於是把最後一點兒心也放回到了肚子裡,笑著說:「那就好。」
盛紹昀:「怎麼?」
湯鶴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什麼。」
盛紹昀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似乎想要說點兒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
他其實注意到了紀平彤剛才的眼神,但他並沒有太在意,他自認為和紀平彤不會有什麼交集,也不在乎紀平彤對自己的觀感如何。
某種程度上來說,盛紹昀和湯鶴很像,他們的心都很小,裝上了自己喜歡的人之後,其他人就再入不了他們的眼睛了。
後來湯鶴就忘記這件事兒了,走進辯論社的活動室之後,紀平彤讓湯鶴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便主持社團活動去了。
湯鶴第一天來,還不太熟悉環境,好在辯論社裡的其他人都還算是友善,並沒有因為湯鶴的中途加入而對他另眼相待,反而有好幾個人熱情地跟湯鶴打了招呼。
今天辯論社要進行一場社內辯論,辯題是「人際關係中,隱忍還是坦率更能解決問題」,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辯論開始後,雙方的辯員們唇槍舌劍、唇槍舌劍,臺下的觀眾們也都滿懷熱情,焦灼觀戰。
湯鶴坐在角落裡,定定地看著臺上的辯手們,不知不覺,便入了神。
從前湯鶴對於辯論賽的瞭解還僅僅是停留在資料裡,影片中,而一整個辯論賽聽下來之後,湯鶴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其中的魅力。
等到社團活動課結束的時候,湯鶴已經心潮澎湃,躍躍欲試了,恨不得坐在長桌後唇槍舌劍的人是自己。
原來語言真的是力量的,湯鶴暗暗地想,希望自己有一天真的可以站在臺上,大大方方地表達出自己的觀點,而不用懼怕周圍人的語言和目光。
湯鶴目光定定地看著臺上的辯手們,盛紹昀就坐在他的身邊兒,靜靜地看著他,眸色悠長。
湯鶴是一個很不會掩飾自己情緒的小孩兒,他幾乎把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就比如現在,盛紹昀很輕易便能猜到他在想什麼,能感受到他躍躍欲試的心情。
此時的湯鶴與以往內斂而又沉默的樣子完全不同,他的眼睛是亮晶晶的,裡面盛滿了期待,好像是在發光那樣。
在這一瞬間,盛紹昀忽然感覺到很慶幸,幸好他沒有阻止湯鶴參加辯論賽,否則的話,他大概永遠也見不到湯鶴如此鮮活的表情了。
盛紹昀依然很害怕會失去湯鶴,但此時此刻,他卻無比希望湯鶴能走到臺前,展現真正的自我。
盛紹昀想,那樣的湯鶴一定無比耀眼,他的身上是帶著光的,讓人想起便心潮澎湃。
更重要的是,盛紹昀知道這是湯鶴想要的,只要是湯鶴想的,盛紹昀便一定不會阻攔。
下課鈴打響的時候,本場辯論賽圓滿結束了,對於一個題目來說,很難有所謂的標準答案,但既然是比賽,就一定會有輸贏。
本場辯論賽的結果是持有「隱忍更能解決問題」觀點的反方更勝一籌,不過下了辯論桌之後,可能各人有各自的觀點與判斷。
本場辯論賽結束後,社長公佈了下一次辯論賽的辯題,是「愛與被愛誰更幸福」,湯鶴對這個題目挺感興趣的,可當社長問誰願意參加的時候,湯鶴卻有些猶豫。
雖然他已經成功地加入了辯論社,可他到底是沒有經驗,只空有一腔激情與熱血,湯鶴不知道自己真正站在臺上的時候會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