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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沈殊的小腿抬起,搭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倒了些酒液在掌心,小心翼翼對上腫脹的腳踝,手法生澀地揉了起來。
沈殊被驟然竄起的疼痛蜇了,下意識想抽出被楚徵的手牢牢鉗制住的小腿,對方卻絲毫不肯松,只是輕聲道:「沈哥別動,忍著點痛,揉揉就好了。」
沈殊沒忍住喘息兩聲,楚徵的掌心燙如烙鐵,壓得他頭皮發麻。
「小、小徵……」聲音陡然變了調,「可以了,明天應該能走路了,沒關係的……」
楚徵對他微弱的掙扎置若罔聞,只是認真地按摩著,嘴角噙著些許笑意:「這樣還遠遠不夠。沈哥週末不是還要去顧硯洲那裡上班嗎?行走不便,可沒辦法好好工作啊。」
深色的藥酒在沈殊的腳踝和小腿下端糊開,楚徵又揉得用力,炙熱的辣感泛開,沈殊一時間分不清是藥酒滲入皮下才辣,還是自己的面板被楚徵揉紅了。
……沒辦法思考了。
「好了。」
沈殊頭腦放空了好一會兒,才被楚徵溫聲的提示拉回正軌。
對方起身,繃起又鬆懈的肌肉線條漂亮得驚人,一如他本人。他去浴室洗了手,出來的時候兩手上沾著的酒漬已經全然洗淨了。
沈殊侷促地收回腿。
低頭一看,小腿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些偏紅的指痕。雖然算不上淤青,也留不下持久的痕跡,視覺效果卻悽慘得很。
他想了想,捲了沙發上的毯子,做成細細的長條擺在床中央:「小徵睡哪邊?」
楚徵沒忍住笑了。
「……笑什麼?」
「沒什麼。」楚徵伸手,捂住了半張臉,眼睛亮晶晶的,「想起第一次和沈哥一起睡覺的時候,我好像也是這麼做的。」
他這樣一說,沈殊也覺得自己矯情又幼稚了。只好紅著臉把毯子扯散,往被子裡一鑽,只露出紅紅的耳朵。
楚徵看著被子裡鼓起的小包,下腹的肌肉略有些繃緊。
……沈哥為什麼能這麼可愛呢。
他關了燈,翻身上床,刻意把空調打到了22度。
「沈哥,」他輕聲說,「能再遇到你真好。」
沈殊轉過身來,半張臉埋在被子裡。黑暗裡,只有一雙眼睛水濛濛的,不知是因為睏倦,還是因為羞恥。
「這麼多年,每個輾轉難眠的夜晚,我都在想……那個時候要是我不去激怒程育明就好了。那樣的話,沈哥也不用為我擋刀進醫院,我也不用……」
他的話戛然而止。
沈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只是……害怕你受傷害。當時,其實我的腦袋都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衝上去了。」
楚徵聽著,微微愣怔。
「雖然這樣說可能會顯得有點矯情,但我真的很希望能夠保護你,讓你不要再受傷害。哈哈……雖然現在講這話好像有點晚了,也沒必要。」
現在的楚徵哪裡需要他保護呢?
雷霆手段,打壓異己。雖然狠戾,卻真正觸碰到了權力的真諦。
私生子在現代社會舉步維艱的現狀,沈殊絕不會不明白。
正是因此,楚徵能夠回到楚家,得到大老闆的重用,已經間接說明瞭他為此支付的昂貴代價和看不見的努力與血淚。
「沈哥……你對我真好。」
楚徵湊近了些,溫熱的吐息拂在沈殊的脖頸上。
他的手順著浴袍的邊緣試探性地探入,掀起沈殊單薄的衣衫,溫熱的指尖抵在對方小腹的皮肉上,緩緩上移。
「我想看看那道傷口。」
沈殊下意識地後仰,躲開面板泛起的癢感。但楚徵握住他的手腕,貼在自己的面頰上,語氣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