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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璐聽著這婆媳倆吵架,越聽越熟悉,這不是原書裡悲慘的配角一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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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艦艇上,團長程錚剛帶領手下戰士執行任務,今天傍晚就能靠岸回到海島上。
去時,眾人嚴肅緊繃,回時,大夥兒心情放鬆不少。在海上待久了,腳踩在土地上都是一種幸福。
唯有一人,面色不虞,頻頻走神。
「李年河,怎麼回事兒?」程錚看著手下的二營長,不失嚴肅地關切道。
自己手下的兵不管是思想工作生活出了問題,都得管。
「報告團長,沒事兒。」李年河撐著敬禮回答。
「我再問一遍,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這次執行任務狀態不對,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就說出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每個戰友的命都和你息息相關!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李年河羞於啟齒,艱難開口,「報告團長,是我家裡的事。」
「家裡出什麼事了?」
「我娘和我媳婦兒隔三差五就過不了,我頭疼。」
第25章
軍區是個完整的集體社會, 衣食住行通通囊括,營級以上軍人還能申請軍屬隨軍,人一多,自然也容易有矛盾。
二營長李年河老孃生了六個孩子, 不過只養活了四個, 李年河是家中老大, 也是最爭氣的一個, 一路行軍打仗升到了營長。
兒子有出息,衛大娘麻溜收拾包袱和兒媳婦兒一塊兒來隨軍了。
婆媳倆過去在鄉下處著還好,那時候李年河是個普通戰士,結果隨著他從戰士到排長到副營長到營長,李老孃也開始端架子了。
戰士的老孃和營長老孃, 在她看來,那是大不一樣。
「團長,你沒結婚, 你是不知道的。我娘去年回老家去了一趟,我和荷花過了大半年舒坦日子, 結果等我妹孩子一大, 我娘又回來,成天在家裡挑毛病,說荷花這裡不對,那裡不對,荷花大部分時候忍著,有時候實在挨不過了,和我娘拌兩句嘴, 我娘就要我出來評理,那回我剛從船上下來, 在海上飄了半個月就盼著回家有個暖心日子,結果回去就聽著兩人吵架,我是真難受。有時候吧,我都寧願一直在海上飄著算了」
程錚對於李年河的家務事倒是有所耳聞,他時常去梁政委或者徐參謀長家裡吃飯,李年河就住一樓,全樓都知道那家人婆媳倆處不好。
「那你準備怎麼著?自己家的事兒逃避是沒用的,你老孃你媳婦兒在家裡吵著,你就躲外邊?」
「那我也難辦,我一說我娘,她就開始嚷嚷當年養活我們幾兄妹不容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看著心酸,要是找我媳婦兒說,荷花跟我的時候多漂亮一姑娘,被家裡人寵著,現在天天被我娘數落來數落去,我也不忍心。」李年河狠抓一下頭髮,頗為苦惱,這手心手背都是肉!
程錚看一眼屬下,他雖然沒結婚,沒有家裡親娘和媳婦兒的紛爭,可什麼矛盾和打仗都是差不多的。
「虧你還是上過戰場,接受過組織上政治思想,軍事課程教育的人。現在矛盾在你跟前,你分析過主要矛盾是什麼嗎?」
「啊?」李年河被繃著臉的團長厲聲驚得集中了注意力,主要矛盾?「就我老孃愛挑刺我媳婦兒。」
「那你準備怎麼解決?」
「這解決不了啊,我娘那頭我阻止不了,我媳婦兒那頭我也不忍心。」李年河黝黑的臉苦成苦瓜臉,天天愁夜夜愁。
「解決不了矛盾,就讓矛盾沒法發生。」程錚拍拍李年河的肩膀,轉身走了。「到岸了,記住,逃避問題是沒用的,是個爺們得擔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