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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什麼話?」趙琨奇怪摸了下他的額頭,手心帶著熱意,「寡人為何要逃?」
「趙琨,你敢說你如今躲在這,只是為了要處理公務嗎?」韓桃毫不客氣地拍掉他伸過來的手,「你躲我這幾日,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趙琨一怔。
「你——」
「我都知道了。」韓桃沉下臉來,「趙琨,你真是瘋了。」
一瞬間,角落看戲的幾個繡使面上精彩萬分。
「看不出陛下原來是這樣的……」
「竟然是躲著侯爺在太守府中金屋藏嬌,難怪侯爺氣沖衝殺上門來……」
趙琨欲言又止,正想解釋間聽到繡使的碎嘴,一瞬臉黑。
「滾!」
幾個繡使連滾帶爬地往外飛去。
「就不該讓他們和你那群暗衛混在一起,」趙琨黑著臉,伸手想要觸碰韓桃,「韓桃,你先聽寡人說,這事你不一定完全知道——」
韓桃又退一步,仰起頭來怒極反笑道:「那我所不知道的是什麼?陛下拜得好一尊大神,求得好一個心願,是要勇敢無畏到為微臣做了藥引,捨棄這江山社稷與自身性命不顧。」
「寡人——」
「您一口一個寡人,是想好讓微臣為您守半輩子的寡了,是嗎?」
「……」
「啪」一聲,韓桃一把推開試圖來抱的趙琨,負手站在廊下。
「在說清楚之前,請陛下勿碰微臣。」
第77章 你還想守寡嗎
雨勢還是很大,韓桃一身濕淋淋的,倔強地等一個答案。
趙琨幽幽嘆了口氣,這套逼問的手段以前都是他用在韓桃身上的,如今自己也受了一回,倒也真是不好受。
「你既然還是不說,就由我來問你。」韓桃嘶啞著嗓音,緩緩問道,「婆婆煎的藥,你喝了嗎?」
「喝了。」
「你知道這藥是由蠱蟲熬煉而來的嗎?」
「知道。」
「趙琨,你是瘋到想要去地底見我的母親,還是自信你能受住這毒,你做事究竟是為了我好,還是隻要你覺得好就可以瞞住我?」
韓桃雙眼泛紅,他就是猜到了才會跑來太守府尋人,但如今北齊內憂外患,他又希冀著趙琨不會真的瘋到這個地步。
他的身子發著顫,不知道是因為冷的還是氣的,但與其說他是對趙琨生氣,不如說是心疼,他心疼趙琨為了他一次又一次以命相搏,心疼趙琨因為他急到吐血,心疼趙琨瞞著他用毒。
趙琨越是這樣做,他就越有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彷彿他終此一生都會是趙琨的負擔,他做不到和人並肩而立,也沒有辦法叫趙琨不擔心自己。
「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趙琨沉默了會兒,最終低低道,「我確實動過做你藥引的念頭,但如今南郡風雨飄搖,寡——我要負北齊興亡之責,就不能恣意任性。」
「你既知道如此,為何還要服藥?」
「你現在的身子太弱,沒辦法用太過剛猛的藥……所以我和婆婆想,如果我替你服用烈性的蠱毒,把我當成煉藥的爐鼎,再將這部分毒以一種你身體能接受的方式給你——或許會是一個轉機。」
這對趙琨來說,就是唯一的雙全法。
「不是以身飼養蠱蟲,也不用像你母親那樣痛苦,」趙琨走近,嘆了口氣,將衣袍披在韓桃身上。「我何嘗不知道你擔心我,但你已經受了近六年這樣的疼,只要能幫你一點,我都受得起。」
「那你要如何將這部分毒引渡給我?剜肉?放血?」
趙琨欲言又止。
韓桃見狀轉過頭去。「趙琨,你又要騙我。」
「……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