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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開被子看著,訝異地垂下眼。
韓桃還以為那回趙琨醉酒,便將能做的差不多都做了,如今才知道那回只能算是前戲,腰痠疼著泛開麻意,他才知道與男子之間竟是這般來回。
之後趙琨又翻窗不知偷來了多少回七殿下的居所,每回總要有些花樣翻新,次數多了韓桃也受不住,鎖門鎖窗的防了好幾回。
「有件事我還是要同你說,」那天,韓桃隔著窗子道,「趙殿下從前眠花宿柳,是過慣風流日子的,但是從今後,你不可再——」
「不可再什麼?」窗外,趙琨故意問道。
「……不可再碰別人。」韓桃猶豫回答道,「便是我不在身邊……你也不能。」
窗外,忽然傳來人爽利笑聲。
「趙某此生,有且只有七殿下一人,從前是,以後也是。」
掌心隔著窗紙相貼,燭火跳動著,趙琨終究沒進屋來,卻也很是高興,因為從前韓桃從來不會與他提這些,如今卻提了。
他想他以後也是要與韓桃在一處的,他若回了北齊,就將韓桃也帶回去見見自己的母妃,若真回不了北齊,天大地大,他便帶著韓桃,行遍大江南北。
他又怎麼會有不在韓桃身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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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入冬的時候,一向暖和的南燕不知為何破天荒地下起了大雪,從北邊傳來訊息,說是北齊的三殿下薨了。
一時之間,朝野皆驚。
眾人皆知北齊皇室子嗣艱難,北齊皇帝膝下有十幾個兒子,然而能過了及冠歲數的也不過三四個。這些年北齊皇室的鬥爭比之南燕還要慘烈血腥,先是幾年前身為嫡子的四殿被枕邊人活活勒死,幾年後大殿下剛入主東宮,就在圍獵場上被馬蹄活生生踩斷了腿。
趙琨身為五殿下,早早地做了質子逃離北齊。北齊宮中便只剩下老三、老六、老十與老十一斗得不可開交。
又是幾來,明槍暗箭,北齊宮中波詭雲譎,後面三位死得死,流放的流放,也相繼被鬥了下去,而在北齊還活著且有資格的皇位繼承人,竟然就只剩下了一個三殿下。
北齊老皇帝的身體也因此日漸衰敗。
正在眾人都以為這一場奪嫡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北齊卻傳來三殿下染上天花的訊息。
「北齊的那位三殿下,當真薨了?」
「是啊,」早朝之時,眾人議論紛紛,「昨日快馬到的訊息,已經薨了有六七日了,現如今北齊皇子中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可就只剩下了一人……」
「不會是……」
「就是在我們這的那位質子殿下了。」
韓桃一身朱紅官袍站在最前方,聽到幾位御史的談論,眉頭微不可見地動了動。
怎麼會是趙琨。
都說那位北齊三殿下心狠手辣,是踩著眾弟兄往上爬的狠厲人物,趙琨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任何有關北齊的事,他也就從未過問。
但如今看來,趙琨像是到了回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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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朝後,老皇帝就召幾位皇子和重臣單獨留下,韓桃猜到是要他們商討有關北齊之事,他仍是站在原地,一步未動,看著其他幾個皇子眼神交匯,竊竊私語。
這些時日他與趙琨除了夜間相會,白日裡幾乎沒有相交,見面了也不過點頭行禮,裝作不相識的模樣,除去韓武禮有所察覺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旁人應當是沒有發覺。
他擔心,老皇帝不會讓趙琨活著回北齊。
而老皇帝坐在龍椅上,掃過他們面上神情,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過扳指,誰也不知這位帝王在想些什麼。
「你們以為,趙琨是個什麼心性?可堪大任?」
「回稟父皇,兒臣看此人不過是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