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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臣弟好,那是他的事。」
「你覺著孤會幫你?」
韓桃沉默了會兒,開口道:「趙琨一走,臣弟猶如甕中之鱉,只能依附皇兄,除皇兄外,臣弟別無倚靠。」
「你不是想依靠老六嗎?」
「東宮太子,只一人耳。」
他聽著韓武禮低低笑起來,眉目間沾了愉悅之色,就知道自己討好的恰到好處。用韓武禮氣走趙琨,應該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了。
接下來他只要故意跟在韓武禮左右,叫趙琨明明白白知道,他擇了這位太子作新靠山,是徹底放棄了與人回北齊的計劃。
他最終起身,隨韓武禮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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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過後,韓桃在下朝的時候與趙琨錯身而過,看見趙琨看向他的眼神愈發冰冷駭人。
又過幾日,他故意灌醉了韓武儀,將人帶到了床榻上。
隔著紗織的屏風,韓武儀醉得不省人事,口中吐著渾言,衣物丟了一地,從屏風外看就好像是韓桃挽著衣衫,肆意騎坐在人身上的樣子,叫門外站著的趙琨聽了個真切。
聲音斷斷續續,是與趙琨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迎合與激烈,門外趙琨的拳頭一點點攥緊,掐破的手心,血順著指縫蜿蜒滴下。
直至許久後韓桃束起長發,面頰沾著欲色,從門內慢慢地出來。
「質子殿下,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小七皇子府?」
「——韓桃。」
「殿下怎麼還不離開南燕,」韓桃平靜的眼神下湧動著什麼,開口卻好像無比諷刺,「不會還在等我和你一起雙宿雙飛吧。」
趙琨一把攥住他的手。
他低頭,看見趙琨指縫上的血,心漏跳一拍,然而還是用手指一點點掰開那緊緊攥著他不放的手,從懷中拿出藥瓶。
趙琨的手心已經是一片血淋淋,藥粉灑下去的時候,他能感覺到趙琨在一瞬狠狠發顫。
「這是我的選擇,」他眼睛盯著一眨不眨,靜靜看著,「用這副身子換更多我想要的,值得很,其實當初我對你也是這般……趙琨,我的身體有讓你滿意嗎?」
「你對誰都這樣說嗎?」
「不啊,」韓桃扯了下嘴唇,輕輕道,「我就只對你這樣說。」
事到如今,韓桃哪句話真,哪句話假,早已叫人分不清了,他想替趙琨包紮傷口,但是找不到紗布。
他只能看著趙琨血淋淋地收回手去,而後用勁一扯,從腰間解下他送出去的那枚青玉佩。
那枚玉佩就從趙琨的手心垂了下來,叮噹一聲在他面前露出,那玉質地是極好的,上面鏤空的飛鶴圖案,曾經是韓桃最喜愛的。
「七殿下對每個人都這樣說,那玉佩,也是每個人都送嗎?」
韓桃感覺自己像是笑了一下,但這個笑應該比哭還難看。
「玉佩多的是。」他說。
「玉佩多的是?」趙琨重複了一遍。
他嗯了一聲。
許久,趙琨好像審視了他許久,他竭盡全力不露痕跡,平靜地看著站在臺階上的趙琨。
「好一個七殿下。」
趙琨揚起手的時候,他下意識閉上眼。
然而「砰」一聲,那塊玉佩卻被狠狠地砸在地上,隨著撞擊聲,猝然裂為兩半。
碎末飛濺出來,割開韓桃腳背上的面板,流出一點血來,他原是光腳站在地上,就披了一件長衫。
好痛。
但應該沒有趙琨痛。
韓桃睜開眼,看見趙琨嘲弄地看著他,最後一眼,像是要牢牢記住他,轉身便大步向外走去。
「此一去不必相送,」趙琨高聲道,「就當趙某識人不清,動錯了心,錯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