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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裡夾雜著絲絲的酥麻意味,陣陣羞惱意衝擊過全身,他抗拒著推開趙琨的腦袋。
趙琨就抬起眼來譏諷看著。「怎麼,到寡人這裡就是心不甘情不願了嗎?」
「趙琨……沒有。」
「什麼沒有?」
韓桃因為哭意而眼尾泛紅,坐在書桌上衣衫有些扯開,胸膛正在起伏著,幾個惡劣的牙印印在身上,他面上也像暈開紅來,不似之前那般蒼白了。
「是因為……」他一隻手捧著趙琨的臉,忍耐住哭喘聲,「韓武儀那時那般說,我走投無路,想著如果那樣能換樂容平安的話,我就去了。」
「去南風館?」趙琨幽幽看著他。
「是。」
因此當時宮中的宦官宮婢,連同那些紅倌都以為是他自願去的,是他自甘下賤為了討好韓武禮,他先前沒有將這部分告訴趙琨,就是怕趙琨被刺激到。然而他說得半真半假,反而叫趙琨在知道實情之後更加不信他。
「是我知道是韓武禮想要我如此,所以我才跪在大殿上……說出那樣的話。」他不堪趙琨的吻咬,眼睫沾了點淚。「對不起,沒有把實話告訴你。」
趙琨看著他,沒再逼問,只是沉默許久後抬起手來,才用指腹抹掉他眼淚。「承恩侯,叫你多說幾句話,倒還真是難為你。」
「陛下信罪臣嗎?」
趙琨不答,只是沒有再咬著逼他說實情來。
「如果陛下想知,罪臣在裡面做了什麼的話,」韓桃輕輕垂下眼,雙腿微並起來,抵靠著趙琨的腰兩側。「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
他被送入南風館的時候是在初春。
那時每日,他們都叫他穿著薄薄的紗衣在床上,教他那些個房中術。
他被迫伏下身子的時候,那紗衣本來也蓋不住什麼,半遮半掩,腳腕上還繫著鈴鐺。
韓桃不願意的時候,教他的老鴇就逼著他,細細的竹棍打在手上鑽心的疼,後來手心打腫了,老鴇就用竹棍抽他的臀,竹棍「啪」的抽下,逼著韓桃痛叫出聲,他們說知道痛了,才知道順從。
是那般的屈辱。
於是隔著朦朧遮擋的屏風,鈴鐺叮噹地響著,從開始的遲遲一響,到後來越發急促,老鴇教他什麼樣的動作更好看,教他要怎麼樣出聲,竹棍落下的時候眼中滿是譏諷,對著他毫不客氣。
「喲,七殿下這樣可不行呢,得把肩膀聳起來。」
竹棍就又一下抽在他肩膀上,逼著他聳起來。
經常韓桃的身上滿是傷痕,等到晚上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後背已經斑駁腫起紅痕,一碰就疼。
但沒有藥膏可以塗抹,他只能躺在床榻上熄了燭火,想像趙琨就在他的身邊,手掌抱著他,一點點摩挲他身上的傷。
韓桃只記得自己睡得模模糊糊起了高燒的時候,迷濛裡趙琨又問他疼不疼,他說不疼,就好像真的不疼了。
然而後來樂容還是下嫁了,他做的一切根本沒有意義,韓武禮卻隱藏了一切有關於他的訊息,將他困在了這座南風館中。
他受著眾人的非議和嘲笑,從一個皇子淪為後院中無名的倌兒,每日都被困在小小的屋子裡,偶爾有嫖客好奇地闖進來想要看看是誰在這,也很快被護院拖走沒了蹤跡。
直到那日烏孫國的使臣喝醉酒闖入後院,他拜託那個使臣,千萬要送信給他們的王子赫連異。但他也沒寄太大希望,因為當時他送出去的信無一例外都石沉大海。
「但赫連異收到訊息來了。」趙琨的手掌探進衣衫間,摩挲著他的腰窩,像是想摸到當年的傷,但如今摸著卻很平整光滑。
「是,」韓桃被摸得微微挺了腰,目光微動,「但是他被韓武禮發現了,後來的事你都知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