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第1/2 頁)
只見寬大的木牘上,方方正正地寫了一個“殂”字。
殂,字形上是用力割肉,意思等同於“死”。
鄭平合理懷疑曹操在對自己進行人身恐嚇。
疑似對他進行人身恐嚇的曹操語氣不明地詢問:“這個字寫得如何?”
“殂者,跪屍體也(殂的甲骨文是一個人跪在屍體旁邊),司空這個‘殂’字,左邊的人跪得還不夠帶感。”
得到始料未及答案的曹操:“……何為帶感?”
“就是毫無誠意。”鄭平安然解釋道,“悼念亡者而不誠,想來是惺惺作態,害人性命後故作惋惜罷了。”
恐嚇不成,反被隱約內涵,曹操怒極反笑,提筆在木牘上寫了另一個字:“這個字如何?”
刀刃立於心,正是一個“忍”字。
曹操道:“孤不喜此字,欲將‘心’上頭的這把刀刃取走,卻不知該如何取,不如禰衡你來教教孤?”
說到最後半句,尾音陡然拔高,隱約藏了幾分於戰場上殺伐決斷、隨時砍人頭顱的殺氣。
到底是多年征戰,一刀一個腳印,用鮮血殺出一條生路的梟雄,話音剛落,在堂內充當背景板的隨侍紛紛膝蓋一軟,跪了一地。
鄭平沒有跪。
他直面承受著曹操這身從戰場上磨礪出的狠戾與鋒銳,不由想到了另一件事。
曹操或許殺戮過重,不能稱得上是一個好人,後世對他的評價也褒貶不一。但他確實在亂世中闖出了一方天地,護佑一方之地,讓轄內郡民得以稍作喘息,不用過朝不保夕、易子而食、時刻被山賊亂軍騷擾侵害的日子。
這樣的一個亂世豪傑,禰衡來到人家的地盤,在城中過安定的生活,享受了人家給的相對和平的環境,按理說是不該在毫無建樹的情況下每天找茬給曹操難堪的。
可事實是,禰衡除卻狂病的因素,在他沒有犯病的時候,他也從未對曹操客氣過,言語間多有貶損。
這也是鄭平在瞭解處境後最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真的看不慣曹操,禰衡完全可以投效他處,有什麼必要和曹操/死槓到底,最終招惹殺身之禍?
莫非……當中另有什麼私怨與隱情?
堂中安靜得落針可聞。
曹操見他久久未語,聲音中的肅殺之意更甚:“禰衡,為何還不應答?”
鄭平思考著曹操遞過來的這道送命題,明白對方剛剛的殺意並未做假。他早已對禰衡的多次冒犯懷恨在心,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所以鄭平根本不需要苦思冥想,尋找“拿刃”的解決方案。因為這個問題的癥結不在於把心口上的刀拿走,而在於曹操把他當成了心口上的那把刀。
鄭平不答反問道:
“敢問司空,刀入心口幾何?”
“只切入表皮分毫。”
鄭平“哦”了一聲,篤定道:“那便繼續插著吧。”
曹操的反應凝滯了片刻,似未想到鄭平竟會說出如此混賬的答案。
他忍著氣道:“若孤執意取出呢?”
“取出刀鋒,勢必要出血疼痛。所幸插得不深,不如一直插著,保持現狀。”
曹操被他這“固當如此”的言論氣得發笑:“刀刃入心,豈有不痛之理?長痛不如短痛,若不宜拔掉刀鋒,孤寧願碎刀取鏃,好過鈍刃割肉。”
又一次被明晃晃的威脅,鄭平基本可以確定眼前的節點正是曹操準備借刀殺人,把他這個討厭的刺頭快馬加鞭送給劉表當新年禮物的時候。
只不過曹操目前尚且糾結未定,還沒有作出最終的拍板。
一方面,他對“禰衡”確實忍無可忍。幾次過山車一樣的招攬經歷早給曹操蒙上了一層陰影,哪怕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