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誰言無才方是德,從來流風隨雅頌(第4/7 頁)
流轉,卻是上前小心問道:“小月姊姊…… 主子…… 可安好?”
小月笑道:“罷了…… 這裡剩下的都是不能出園子的。就無妨了。” 眾人越聽越奇,這小月話裡有話,竟然有些玄妙。好在小月又笑著道:“眾位姐妹…… 主子,並沒個不妥……”
眾人一時都奇了,不是說著弘晝墜馬,抬入園子,怎麼竟然說 “沒個不妥”。
小月笑道:“眾位姐姐妹妹…… 主子並沒個不妥…… 外頭報得墜馬,只說摔得重了,是說給朝廷裡聽的。自然,這是外頭的事,姐妹們並不需要打聽,也不可多言。回頭隨我進去見過主子,伺候主子便是…… 主子只說了,藉著這個由頭,要在園子裡過冬呢。”
眾人又喜又奇,便都迤邐隨著小月邁步進了院子,卻見小月不去正殿,只引著眾人往南側書房裡去。才到門口,且聽雨打芭蕉之聲,眾人本不敢冒進,小月卻笑著不言,儘自捲起楠竹編就的簾子,喚眾人只管進去。
眾人才進屋子,頓時覺著春意悠暖,芳香撲鼻。原來自弘晝遷入此殿,內務府便將這顧恩殿臥室書房之壁都打通了,地下熱熱地燒著暖牆,便是在冬日,整個屋子四壁都是暖暖地如同三春豔陽之時的景候。那書房裝點更是比著王府規模,四壁說不盡這百寶格、懸壺架、文王案、龍泉劍、雄文櫃,真真卷卷墨香,篇篇書雅。那兩側窗欞上都垂著紅絨厚簾幕,用黃金色芥子繩繫結,正西牆上卻是一幅極大的 “和” 字,亦辨不得是哪一大家專為弘晝所書之筆。滿屋子裡除了這色色古雅裝點,卻更兼有前日鳳姐安排的屋子的海棠盆栽,此時香幽意暖,那海棠花骨朵兒紛紛奪目綻放,個個紅白粉墨,襯托得這書香墨海,添得多少富貴風流、詩書情趣。
若看正北朝南,更是難得。原來擺著一張兩丈餘長紫心酸枝木之大案几,大案後即非那一等練姿之青石站位,亦非尋常太師書墨椅凳,居然是一張長坐躺炕,長亦有兩丈餘,厚厚地鋪上墨紅色珊瑚絨的五色漸紅之毯子,妍妍落落得只垂到地面,這暖紅舒懷之意,更分辨不得此處這是書房,抑或臥榻。
而抬頭再看,此時弘晝正去了大衣裳,一身貼身舒適的錦布王孫秀衫,卻也是一身皂紅,懶洋洋脫了靴子,盤膝坐在大炕桌上,俯首正瞧著長案上一幅長幅畫卷。身邊,一個嬌小玲瓏,十四五歲的鵝黃色衣衫少女,正陪侍坐在右側身邊,似乎是奉了弘晝之命,不敢違抗,整個凹凸有致的身子,緊緊貼著弘晝,也不避羞愧,只是微微依偎在弘晝身上蹭弄,卻是顧恩殿裡留守的奴兒玉釧兒。想是弘晝臨時喚來伺候褻玩的。
眾美乍自秋風苦雨之中,到著這暖香世界,富麗乾坤,竟然都有些迷瞪了。再看弘晝那一身皂衫,眉目星月之間,隱隱皇家風骨,金枝玉葉龍子鳳孫之器宇,說不盡俊俏雄壯,都不由看得有些痴。那可卿心下也是一陣小鹿亂撞暗思:“人說‘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真是不假,主人這一身家常紅衣,卻到底精氣神,凡人不能及得。”
此時,鳳姐和可卿已經回過神來,率著眾人拜了下去。弘晝卻似乎心緒甚好,擺擺手喚眾人起來,笑道:“都起來,宮裡無趣,自然還是園子里美人兒多,也自在逍遙。” 口中說得輕佻,居然伸手蹭了蹭身邊玉釧兒的瑤玉小鼻。那玉釧兒倒自嬌俏,紅了臉略略躲了,弘晝也一笑而已。
鳳姐等也忙陪笑起來,可卿便道:“外頭傳主子跌傷了,卻不是唬壞了人…… 主子…… 可安好?”
弘晝伸手向人群中招招手,眾人抬眼看去,果然是向著小月。那小月忙上前去,侍立在弘晝身後。弘晝卻依舊輕鬆笑道:“並不曾摔著……” 眾人依舊疑惑,瞧弘晝似乎無妨,他是主人身份,要進園子享用眾女,只管進來便是,何必弄這玄虛。只是弘晝亦不解說此事,只是笑道:“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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