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是年少輕狂(上)(第1/9 頁)
回望青巒又潸迷,浮途歸去豈知期。
心窗早已為孤影,怎料如今又別離。
引子——
疫情席捲而來……
這條昔日繁華的街道,如今死寂沉沉。路上行人廖廖,店鋪有些是招租廣告,只有冬日的一抹陽光灑在間隙的路面上,北風襲過,更是冷清。
午後一眼透過此街,更是寒氣襲人,讓人感到沒有一絲生機。只有幾片落葉,迎風飛舞、颯颯飄落,似蛾、如蝶……帶來了縷縷鄉愁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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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落後且貧瘠的小山村的幾間夯土牆的瓦房裡,正傳來悠揚婉轉又充滿著憂鬱的笛聲……
我從縣城回到了農村,走入村口,剎聽到這笛聲,往事不禁浮上心頭……
在親情、友情、感情與金錢交織在世俗之間,在家事、國事、天下事融於繽紛的世俗之列,在改革開放四十年的行進之中,滲透了人性的貪婪與自私、羞恥與榮耀、罪惡與高貴、無奈與悲哀、歡笑與憂愁。
命運總似一場遊戲與玩笑,努力了不一定成功,同時總是相對的捉弄人生。作為一名農民工,我的經濟所有實在是太落伍了。
這是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
時間回到一九八九年,那一年初夏我初中剛畢業,與同村的劉叔去了黃石。
那時能出外掙錢,在村子裡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在父親同劉叔的再三協商下,才肯帶我去的。
天還沒透亮,我們一行七人揹著用蛇皮袋裝好的被子、換用的衣物。從村子集中後,步行五公里至沙窩鎮一零六國道,等到七點鐘的時侯,從潢川至漢口的公共汽車才在顛簸的沙石路面搖晃著開來停下。
我們上了車後, 過了小界領(江淮分界線、也是河南新縣與湖北麻城的分界線)車駛上了瀝青路,人驟感輕鬆,我新奇地欣賞著外面的世界。
那時湖北沿路己蓋了少許樓房,映在明翠的青山綠樹之中,對我住在土坯和夯土築蓋的瓦房來說,簡直是一種神馳的嚮往。而後來去了城市,那更是一種無法言諭的驚歎,我的老家呀,太落伍了!時隔二十八年之後,我雖在縣城買了一套商品樓房,但當時那種愧嵌的心靈裡,是一種多麼憂傷、而又愁殤的思緒呀!
當車過了麻城,在宋埠鎮還不到的地方,車子出現熄火的毛病了,我們全車人都下了車,男的在車左邊,女的在車右邊就地就“方便”了。現在想想,那叫什麼事?國道邊連個公廁都沒有,更談不上說有服務區了。 一會兒過來有五個小青年,修著叫\"青年甩”的髮型,向司機討走了二十元錢,說是道路衛生費。不禁又想起來,那些年叫什麼事呀?……
車子到漢口時,己經是下午三點半鐘了。一百三十公里的行程,這輛\"老爺車”在路程上花掉了八小時之久。下午沒趕上三點鐘從漢口發往黃石的公共汽車了。我們一行人在車站裡,每人花了昴貴的一角錢買了一杯白開水喝,也算是午餐吧,又去了公廁,又消費一角錢。由於路費錢帶的不多,不能在漢口過夜,劉叔建議我們坐船去黃石。我們一行人走在古老的漢口大街上,向碼頭尋去,走一路問一路,劉叔常出門,也最幹練,他帶領著,肩上同樣扛著裝著被絮衣物的蛇皮袋,肩上還掛了一個黃布包,黃布包上吊著一個喝水用的洋瓷缸,走起路來有節奏地擺動著。那情景現在回憶起來,還真有點像現在抗日劇中的演員。叮嚀我要牢牢地跟在他後面,千萬別走散了,所以一路的風景也不敢多看,只忙著趕路。
我們沿著新華路一直走到長江大橋,站在橋上歇息時,第一次領略了長江的壯闊——\"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崔顥的詩無形地浮上了心頭。
此時夕陽西下,江上往返著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