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玩心思不吃虧(二)(第3/4 頁)
下雪,那遠處月色星光下,映襯著一排排稀疏的燈盞,讓你很難分辨,是夕照之下白露河的金光閃爍?其“不知天上宮闕”、還是人間天堂?
日月沉浮無數年,龍潭依舊泛星瀾。歸鄉次第少時夢,布穀聲聲送我還。
當火燒雲在天邊呈現,我從古道上急促地往回趕。
轉過了峭立的曹康坳,醒目的雷打石依舊酣醉於沉潭,古柳靜靜地守護著這千年雄關。
潭水依舊輝映著雲彩,青翠依舊輝映著沉潭,哨鳥依舊在青翠中跳躍。
跳躍狂奔於古道的河邊,萋萋的芳草淹沒了我的下半身,石板路上留下瞬間細微的足震,潺汨的河水聲淹沒了過往的足音,洗禮著古老的滄桑,也傳承著這古老的風景。
輕輕的我來了,正如我輕輕的去。我只是一名過客,在歲月中劃過一道痕。
風景依舊美麗,物是人非。歲月如這奔襲的河水,但我已從孩童逐漸變老。
夕陽如火,夕陽如畫。踏著晚霞而來,迎著星月而去,就如那古道上悠遠的馬蹄聲,在歲月裡留下一點點印痕。正如我一樣,卻留不住過往的征程。
悲歡離合的演繹,歷史在不斷地重複著。零落的記憶,如嵌在古道上的關隘,任風吹雨打,任霜襲冰封。而這古老的河、村莊、山川依舊。
熊河的夕陽,依舊輝映著人間美景。而我,在窗外月朗星稀、清新甘露中入夢……
清晨的金星朦朧地掛上了村梢,我背起行囊,帶著昨日的夢想,又踏上了征途。
在古道上,又留下了,伴著悠遠的馬蹄聲中迴盪的跑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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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五一,我回到了熊河家中,第二天清晨,至周河看望岳父,下午三點鐘,乘公交車回到了縣城。在過山水關後,經過了破敗的雲母廠。
兒時去雲母廠,那時八歲。讀小學二年級。
幹農活的父親,那天早些回至家裡,催母親早點做了晚飯,帶領哥哥姐姐興高采烈地去、雲母廠的大院,觀看露天電影《少林寺》,而母親自願留在家裡看家。那是分責任田第二年,一九八二年的夏天,記得那時家裡已經解決了溫飽,母親做的是手擀麵條。勤勞的父親帶領家人辛苦勞作之下,在分配東一塊,西一塊貧瘠的山地上和四畝二分田一年兩熟(一季水稻一季小麥)的責任田中,收穫了三千餘斤小麥。被飢餓傷害了感覺的母親,說看著小麥比看電影實在,不願意鎖門前往去看。
過了寂靜而雄怖的山水關(土門關),轉過曹康坳,香木地的水車聲便隱去了,就望見了雲母廠大門內泡桐樹上,掛著嵌著黑邊白色的影幕。
聽父親講述,雲母廠的房子是鬧文革時,群眾挖古墓磚蓋起來的,可惜了曹康坳蔡氏豪華的古墓群,被破壞貽盡,那些從三國時期至明未以前,深藏在地下歷代留傳下來的文物,大部分毀去,也落得去向不明。只剩下雲母廠北大門東側五十米山坡下,古代修建的墓室通道依在。
而云母礦帶的開採,是在白雲山、北嶺馬崗山西嶺下、白露河支流對面山嶺,在河道邊上山坡的地震斷裂層分界點以西,周河鄉與沙窩鎮交界處十八拐的山嶺中,在土門關(山水關)向南河西三百米處為礦帶中心。那年代開礦都是露天挖洞進行,屬淺層地表開採型,最深的礦洞從山坡斜進山體不足五十米深的距離。開礦的主力軍是城市下鄉的知青。而知青在一九八零年前回城後,雲母廠也跟著閒置下來。
附近土門壪的居民,在利益的驅動下,許多青壯年自發上山尋開雲母礦。那時的雲母片每市斤兩角二分錢,在熊河供銷合作社收購處,記憶中一位白髮李姓的收購員,人們親呢稱其為“老白毛”,在那裡工作,專門稱村民挑來的礦片,一挑竹藍編織的筐裝雲母六十多公斤,也要賣上十幾元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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