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九)(第2/5 頁)
用,這兩年僅剩了五萬元都交房款了,餘下八萬房款是妻打工攢錢交的。而我用於生意上的投資,全部是借的。
銀行借了五萬,歐陽妹借了三萬,同學劉總借了一萬,潘武私人借貸了二萬。共計現款十一萬元。
按訂製高標準羽絨服當年的價格,每件平均二百元,我購買原料可以生產成品二千件,除了材料與加工成本,當年可贏利二十萬。然而當年天氣因素沒有考慮,新縣遇上了暖冬,又由於市場的飽和狀態,讓我貨物銷售了三百多件,毛收入僅七萬元,工錢近四萬元,賠得日常生計都無法維持。更不用談去還借用的錢了。
更讓人生氣的事又來了,那年銷售量不景氣,我便在周河鄉、陳店鄉、田鋪鄉、七里坪鎮、設了分點銷售,由於天氣原因,收效甚微。為了方便送貨行程,我把助力車換成了摩托車。冬日某一天夜裡九點鐘,我從陳店送貨回來,把摩托車停在店門囗旁的樓道口外,卻被人偷跑了,本身經濟就緊縮的我,為了行程方便,又重新買了一輛摩托車,從購車交稅辦牌照,花了差不多一萬元。當時真是雪上加霜。
到了春節時,一季衣服賣下來,手上不足餘兩萬元。購房要交尾款,房租到期要交款,春節家庭瑣事要用錢,私人借貸還不上,但利息潘武卻是急著催討。妻從外地務工回來,看到我生意如此窘迫,勸我轉移行業。
轉移行業說出來容易。這麼多堆積的貨物怎麼出手?再做生意本錢從哪兒來?被迫無奈,春節過後,考慮了很久,整理好店裡的物品,去了熟悉的海寧,居住在妻工廠的宿舍,做起了摩托車載客的臨時工作。這也方便立秋後回新縣繼續賣羽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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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寧汽車站到火車站,抄近路要經過洛塘河岸,這裡是海寧最繁華的老城區。在綠樹成蔭之下,古典式青磚黛瓦的兩層門面房沿河而建的街道,與木雕門面房後的現代高樓小區,形成了鮮明的比襯。
這條街市集早餐、棋牌、茶樓、飯店、古董玉器、文化用品、寵物交易、五金、各類修理、小型超市、菜市場、修腳、推拿、歌廳酒吧、名人故居等,從早到晚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堵車堵得讓你懷疑人生。
洛塘河岸邊,原來工作的熱電廠已拆了,臨街的地方也蓋成了古典式的門面房,但風塵女依在路邊攬生意。這是當今社會一種非理性存在的產物。
第一次去江南水鄉,是多年前,那時出門務工,也是慕名前往。同妻哥一家一路奔波,到了浙江海寧,在市郊的一處布廠,找到了第一份工作。
早聽說夜裡的江南水鄉,青磚黛瓦、拱橋流水,河岸兩邊懸掛著各式的燈綵,行至岸邊的石板路,行船穿梭,燈綵輝映,遠看仿如夜空中愔愔飄飄的銀河,別有一番風景。
上工之後,夜裡常去東山熱電廠使用蒸汽、為滌綸拉毛的布面搖粒。隨行有一位山東的夥計,他是老工,對環境很熟悉。閒暇時刻,便帶我去了洛塘河岸邊的高陽橋至茅橋一帶。
那時擺地攤盛行,除河岸兩邊的商鋪之外,便是小畈的叫賣聲了。服裝、電子產品、兒童玩具、特色小吃、日常百貨琳琅滿目,逛街市的人也是絡繹不絕,相當擁擠,熱鬧非凡。而我剛到此地,口袋空空,也只是逛逛而已。
山東的夥計比我長十歲,三十出頭,正是氣血正旺的年歲。專門搜尋著巷子口邊的拉客站街女。她們一般三四十歲左右,塗脂抹粉,劣質的化妝品敷在臉上,象披了一層石膏,畫著鮮豔的口紅,手握一把紙扇,扯著嗓子喊客人。
“進來玩玩,三十足浴、五十按摩。”
伴著硤石燈綵在河水中折影漾蕩,真有點“夜泊奏淮進酒家”的風景,又有些“商女猶唱《後庭花》”的味道。
山東夥計見了年輕一些叫客的風塵女子,便尋上前去,握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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