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究竟怎麼走(十一)(第3/4 頁)
氣,還要降工資。這不是明擺著趕人走?……啥都依靠不了程華。
過年的上午,在老家是貼對聯,放鞭炮,熱熱鬧鬧,這兩年落魄了,沒回老家過春節,心想忍忍就過去了,程華默然安慰著自己,並勸劉秀,工廠老闆都是這樣斤斤計較,哪有老闆不自私呢?你說放假了還去廠裡打熱水,一瓶開水能省幾角錢電費?廠有廠規,圖個安穩,快五十歲的人,還能幹幾年?
劉秀說不願意幹了,換個工作,她請一個本地的人幫忙找好了。上午馬上來這兒一起吃年夜飯。
過年了,團圓飯老家是自家人一起吃,咋還請個外人來了呢?這是“先斬後奏”?還是給程華帶來什麼訊號?
人窮志短麼?尊嚴與人格尚在!
這位被請的本地人,一會兒就開著車到了,進屋後大大咧咧,比程華還熟套,也不客氣地坐上了餐桌上位,劉秀為這個陌生男人倒酒、夾萊,把程華涼在一邊橫眉冷對。
這都反客為主了。程華盼著這飯局快啖過去算了,而時間過得慢,只夾了兩回菜便出門轉悠思量著了,孩子都大了,這叫什麼事?窗戶紙又不能捅破,捅破了婚姻就走到頭了,為了孩子忍一忍吧。等回來時陌生男已經走了。劉秀又恢復了怨婦的一張嘴臉。
程華安慰了兒子幾句,慌忙著逃了,乘車去了店裡。
過了幾天,程華接到兒子偷偷打過來的電話,說是搬家了。程華趕過去,見陌生男在出租房忙著搬東西。
程華心涼了!
這不是半年前,在出租房內,無意中碰到幫劉秀取醫院體檢證明的陌生男。當時沒多想,還思量這人這麼熱心?自己的妻子,啥事程華全不知曉,取體檢報告、搬家,劉秀怎麼變得如此陌生?夫妻之間失去了互相信任與依靠,是不是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世上可以共患難的、那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的朋友,但卻很少共富貴。而可以共富貴,而不能共患難的夫妻,在經濟社會里,也是寥寥無幾、屈指可數吧?金融貨幣走向何方,世界將走向何方。家庭經濟的潰敗與流失,婚姻也同時出現危機。這真是一種痛徹心扉的悲涼呀,程華不再去思量這個頭痛的思緒,也不敢思量下去。
“還需回出租房嗎?″劉秀這樣想,“等會仍還要回店裡。還是不去見她們的好。”他自言自語地冒說了一句,朝回去的公交站臺失魂地走去……
往事如煙、豈能相忘?
山幾程,水幾程?面向江南行。離家日趨遠,心思不能言。嬌妻日趨緩,腸中車輪輾。
那多少個月光灑進窗戶,相擁而柔情似水的劉秀去哪兒了?這江南的雨加雪,飄零在心頭,涼冰冰的,溼冷的凍意縈繞著全身,從頭涼到腳。
程華病了!給我打了電話。我去了後給他煮了粥,並帶了些酥油餅。
程華休息了一個晚上,體力恢復了些。勸其別唉聲嘆氣了,窮極計必生。不是說酥油餅好吃麼?價格雖貴,也吃不飽,但味道好呀。入口酥軟,如美女的玉肌一樣的享受,咱們去西湖吧,全程我請客,咱去城隍山吃杭州城的酥油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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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去杭州逛了西湖,覺得餘興未了。今晨起床,又回嚼昨夜夢中仍在西湖畔,騎著青驄馬,護著油壁車遊逛湖堤,還在蘇堤春曉處吟詩作賦——《西泠橋頭題蘇小小》
孤山橋外飛花落,小小碑前冷雨淋。遠去香車無跡考,一抔黃土幻鑾音。
耳聽室外小雨稀疏,便與程華網購了火車票,背了行旅包,泡了淮南茶,飛一般地奔跑到了火車站,朝西湖乘車而去。
天剛微亮便到了西湖堤上。
蘇堤將西湖一分為二,西為內湖,東為外湖。白堤將西湖又分作內湖與後湖。當然,斷橋至孤山朝北山路的範疇稱之為後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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