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究竟怎麼走(八)(第2/4 頁)
常的風雲變幻。步步驚心,是失敗的餘悸,還是世事的滄桑?春風得意,是成功的微笑,還是世態的炎涼?苦痛也罷,喜悅也罷,從蹣跚學步至走到終點,時間始終是不快不慢地行進。夜沉萬盞燈,歲月不等人。
提筆揮毫,文房四寶在哪?每一步的足跡,每一步的邁出,你準備好了嗎?時間繼續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腳步遲疑舉棋不定?應該邁向哪裡?前方是坦途?還是山道崎嶇?是坑坑窪窪?還是阻礙重重?
人生的腳步,在起步前準備,在起步前思量,在起步前決擇。踏上了紅塵道,再無回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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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的春節,又在不知不覺之中,悄然即將來臨。
多年前,讀了蘇東坡、白居易等詩人的名句,鬱可夫、徐志摩等人的散文,很想去白堤看一看雪。
江南的雪,有時幾年都難得見到,即使下雪,飄落時是比較晚的。而今冬杭嘉湖的雪,時令來得有點早。
早晨起床後,格外的溼冷。北風強勁地橫掃著雨後殘留在枝梢上的幾片梧桐葉,呼嘯著不肯作罷,一陣強一陣咆哮著,撕扯著,滿地的枯葉隨風捲起,一次次地拋向空中,遠遠望去,又似成群的蝴蝶在賣弄舞姿。
白漾小區的公園裡,我用舌頭抵著上鄂小跑了幾圈,鼻孔裡喘著一串串白色的霧氣。而此時不經意間,天空裡飄起了雪花。飛飛揚揚,悠悠盪盪地隨風散落。蒹葭蒼蒼,如濃霜茫茫,如荻花飛舞。
淅淅瀝瀝,清清冷冷泣泣。 點點滴滴,潔潔白白慼慼。
下雪了,這是今冬江南的第一場雪!
江南的雪,讓我想起了斷橋,而“斷橋殘雪”,又讓我想起了西湖的白堤。
那年下雪的冬天,是我一個人去的。隨行的還有一位失戀的小姑娘,比我小十五歲的本科畢業生,在爬北高峰下山時認識的,她的腳輕微崴了一下,當時不能行走,幫她推拿柔捏了一刻鐘後,塗上了爬山隨身攜帶的正骨水,勉強著走下了山。她說除了西湖的奇美景色,斷橋的雪可以讓她忘記過去,讓她暢思未來,更讓她淨化心靈。那個晚上在賓館的前臺休息廳,我們暢談了許多西湖的故事與傳說。然印象最深的,便是“斷橋殘雪”了。
那是江南的千年情愫,那是江南的萬種風情!不去登寶石山看白堤的雪,也許是人生唯一的憾事。
不談那許仙與白素貞超越時空的戀情,獨看南北走向的白堤,雪花飄飄若隱若現的西湖之中,白雪皚皚白霧迷朦的天地之間,一座橋,似銜非銜,似斷非斷。
遠遠望去,人在橋上過,踏雪無影痕。橋還是橋,人還是人。只是,人好似飄忽著從橋上慢騰騰飛漾而過。古龍或金庸小說中的輕功,在斷橋上此時踏雪而過,旁觀者遠觀你時也會擁有了高手的境界。
走近了,站在被白雪覆蓋的橋上,湖中盪漾倒映著模糊的身影,恍惚之間,我立在了這江南的西湖雪花飛揚的湖水之中,也彷彿跨越了千年塵世。也只有此時此刻,西湖水的靜謐,讓我置身於一個虛無的縹緲境界,真的能把我煩憂的內心清洗的純淨無瑕。
天晴了,太陽出來了,湖面上還輕繞著一層薄霧。蘇堤的盡頭,雷峰塔在藍湛湛的天空下歷歷耀目。此時的斷橋,那是真的“斷”了。而此時的南屏晚鐘,也只能震顫了江南嶽王廟雨簷上的一粒塵埃,在波光粼粼的西湖裡,也是那麼地輕柔,緩緩地消匿在湖波之中。此時的西湖,更不同於“蘇堤春曉”、麴院觀菏”、“平湖秋月”之春夏秋三季的靜淑之美。
此時登臨北高峰,放眼望去,杭州城如一座海市蜃樓,飄忽在山水湖江之間,披著若隱若現的薄紗,那一種至美的景色,天然渾成的水墨丹青,用文字是無法敘述與描繪出那幅完整的畫卷的。
人人都說西湖如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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