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四)(第2/6 頁)
,為了生計,為了即將長大的孩子未來教育,帶著我的憧憬與美夢,留守在新縣,並在縣城開始了新的生活。
從農村走向城市,是發展中國家不可逆行的潮流。也是那五年開始,大量的國企重組下崗,大量的城鎮土地開發,國家開始了以土地支撐經濟開發新一輪擴大資本市場的序幕。房價以階梯式的倍漲,地產商、開發商、銀行開始了收割經濟開發的紅利,也開始了瘋狂收割農民工的剩餘資產。也是那一年,北京成功地舉辦了奧運會。席捲東南亞的金融危機也開始暴發。
以務工養家餬口的我,拿著手上少得可憐的積蓄,免強上縣城的朝陽門,在內側東邊巷子,租來二十幾平方的一間門面房,開了縫紉小店維持生計。也是那一年,我也開啟了斂財購買商品房的序幕。
那一年,我步入3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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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事開頭難。
從尋到此處座東向西的門面房之後,便開始做招牌,將房子又做隔斷一分為二、充分利用其空間,幸好房後有大窗,窗上隔層用作睡覺的地方,窗下又隔斷,南側作廚房,北側作洗手間。餘下大門經營十三個平方的空間,也足夠了。縫紉機平車,鎖邊機擺在大門內側的北邊,牆邊掛上我曾在熊河橋頭開店時剩下的布料,就這樣開始營業了。
開始的第一個月,縫縫賣衣服門店與顧客褲腳修理舊衣服,僅能維持生活費。第二個月便有少數客戶定製服裝。小店的生意逐漸地開始邁向了正軌。
那時兒子十歲,小學三年級下學期。開店後每個星期五下午,皆回村子,等兒子放學後坐上私人的運營中巴車,接到縣城同我一起住。
從家裡到公路上乘車,經過村西口的舊時村部(也是我小時侯讀小學的地方),裡面傳來隆隆的機器加工聲,而河對面,則是整個熊河村及附近的鄉鄰榨油的油坊。
我每次回村的時侯,眼晴總是不經意地瞄一眼、村西頭河對岸的一排青瓦房油坊,但是在這排青瓦房裡,很多年很難再聽到從那裡傳來那種粗獷的毫邁的榨油撞擊聲了……
一九七九年立秋後我六歲,還不夠資格到上學的年齡,跟著母親去村西頭菜園裡去摘黃瓜吃。那時把黃瓜當零食水果享受,在童年裡是非常奢侈的盛宴了。
那是立秋後生產隊第一次分田到戶後大豐收,父母親很勤勞,我也開始吃上飽飯了,精神頭兒特足,在後面挎著母親給我的小竹籃兒一蹦三跳地跟著。
剛出村口,拐過村西頭的大隊部,我家的菜園便歷歷在目了。而此時,卻突然從河對岸,傳來了“嘣通”的巨大撞擊聲,而不黯世事的我,立即扔掉了竹籃,嚇得趕緊跑上前抱住了母親的腿,接著又接連傳來了撞擊聲,而母親微笑著撫摸著我的頭安慰我說:
“別怕,這是對面油坊裡在榨油呢,吃飯炒菜不可或缺的東西。大白天你怕什麼呢!”……
上小學二年級時,由於初級中學搬遷到了我們村東的小學,村西頭的大隊部變成了村小。立秋後開學不久,便常聽到這種粗獷野蠻的撞擊聲了。
那時教室外我大伯租連環畫小人書,上面有兵士扛圓木撞城門的畫面,而正看時木搾的撞擊聲響了,同學們都笑著說士兵在撞城門呢!
河道上那個年代沒有橋,而是河埠石與纖陌田埂小道,偶爾好奇和同學們放學後一起去看榨油,為了安全,油坊的大人們不讓進,只能在門口偷看幾眼,那巨大的圓木被四個壯實的大人推動著撞擊木榨的觸點,震得房子都跟著輕輕晃動,那種粗獷的野蠻撞擊聲有節律地幌響著,並攜唱深沉又而渾厚有力的號子。火熱的青春在澎湃激昂中迸發,血與肉的靈魂在原始中詮釋。在那深秋蔚藍的群山中迴響,擊漾著深邃的空間,甚是雄壯豪放,在靜謐紅葉翻飛的山林與夕陽西下的河堰之中,向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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