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青春撞了腰(四)(第1/6 頁)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這是弘一法師李叔同年青時所作的一首詞,在當時中國的文人及進步青年中傳唱很普及。
葉丹丹明白,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何日能相見,她望著踏上征途的丈夫,猛追向前幾步,從身後再一次深深抱著王霽初。
好久,王霽初分開了葉丹丹的手,頭也不回地消逝在夜幕之中……
“王老頭,你兒子勾結赤匪,參加共產黨,你該當何罪!”
王家大院,潘智武凶神惡煞般吼著王霽初的父親。
望著黑洞洞的槍口,王老頭知道,承認也是死,不承認還是個死。兒子剛走了一個月,這王八羔子在哪兒得到的信?
“兒子去武漢是做生意,我平時對你不薄潘爺,象我這樣的家庭你是知道的。雖不是很富餘,倒還有幾畝薄田,衣食無憂,我家霽初不可能去當赤匪?”
“王老頭,這是鐵證,我安在赤匪的臥底說的還有假?斃了!”
兩聲槍響,王老頭夫妻倆倒在血泊之中。潘智武獰笑了兩聲。
“把值錢的東西帶走,兄弟們喝酒去!”而潘智武的心中,那個貌美如花的葉丹丹去哪兒了呢?
葉丹丹剛準備躺下,哥哥家便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我是鄰居王嬸,快開門!”
今天葉丹丹回孃家,父母與哥嫂在白雀園街上的酒坊沒回來,她幫父母收拾老家的房子,在家臨走時同關係好的王嬸打了招呼。
“不好了丹丹,你家被查抄了。霽初父母也被槍殺……”王嬸進屋後驚魂未定簡單講了事情經過,“這幾天躲起來,千萬別回去了,家裡的事鄉親們可以幫忙料理。”
葉丹趕忙道了謝,起身對王嬸半鞠躬行了禮,“值媳替霽初謝謝嬸子!錢不夠用就把家裡幾畝薄田給賣了,把霽初父母入土為安才是首先需要辦的事情。我在孃家的叔叔在縣府裡還靠得住,我相信不會出什麼大事,今晚趁夜一起回去……”
1929年春,紅四軍為了鞏固鄂豫皖革命根據地,成立蘇維埃政權。連結鄂東北與豫西南根據地,高敬亭奉命解放光山縣沙窩保、白雀園一帶。5月,紅軍佈署圍剿賽山寨、高山寨、打鼓寨的反動勢力。
“文藝班長王霽初。”
“到。”
“首長要見你!”
“是!”
“王霽初,聽說你在熊河讀書,你的老師還在開館教書,並推薦你參加紅軍?”
“是!首長。我的老師曾坐鎮武昌府。”
“那你今天去幫我引見拜訪一下你的老師。″
“是!”
“前面帶路。”
部隊剛進駐熊河,民團聞風逃竄。王霽初正準備去拜訪自己的老師,首長便通知他前來引薦了。
還是那條五彩斑斕的石板路,熟悉的精雕紅漆門楣樓,那棵枝葉婆娑郁郁青青的桂花樹,古香古色的書館,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親切。
老師還是那一襲長衫,左手扶著拐扙,長長的花白鬍須。早早地迎在了書館的大門前。
“老師,這是我們首長!”王霽初說完深深對老師彎腰鞠躬。
“請首長寒舍上座。快上茶!” 先生吩咐著家人,一邊迎著高敬亭,“八月桂花遍地香,這春季桂花還不曾開,什麼風把百忙中的首長刮來了?”
“聞先生乃晚清貢生,曾坐鎮武昌府,學富五車,因身體欠安回鄉,開館育教三十餘載,桃李滿天下,王霽初也是先生的學生,並舉薦參加革命,特前來拜會!”
“首長客氣了,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