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青春撞了腰(一)(第8/16 頁)
日笑咪咪的。
新沙公路基建,分發各鎮由義務工完成。而熊河段的由滸灣鄉承建,而熊河村的義務工任務,分到了八里畈鄉長河村處。父親是生產隊長,我也被安排去幹了好幾天。
由於滸灣鄉距熊河村20多公里,村民來回不方便,剩餘工程承包了我們村的彬哥、黑哥、靚哥、懷哥。
三人賺到了好幾萬元,每人並新買了摩托車,顏值倍漲,很是風光,讓村人極其羨慕。
葉集的木材市場,有商販過來收購樹木。那三年,我們附近山上的成材樹木砍伐近無。所有鄉親又是用木柴起火做飯。一到秋天,除了茶仔園、松林與各村莊的風水樹,砍得光禿禿一片。
裝修組合板的興起,松樹也難逃厄運。彬哥、黑哥、靚哥又開始承買承賣松樹。
但那年上級的林業政策突然收緊,有一日三人突然被檢查傳訊。
由於是承買承賣,三人的非法收入全部沒收並罰了款,而修路所賺的錢盡皆賠光。而彬哥,因翻新房屋花了積蓄,無力交罰款,還被拘禁了兩年。
雖說那個年代致富靠膽量,但也是建立在守法的基礎上,有時擦邊球可以玩,但必須有實力才行。
而父親,卻把二姐那些年賺的錢、在家做生意倒騰沒了。
命由天註定,半點不由人!
28
春節前,二姐從天津歸家,除了日常禮物,還給我買回了一件皮衣,花了三百元人民幣,在農村算是天價了。
師傅幫二姐介紹了一位李姓的男朋友,是位復員軍人,父母早逝,更是師傅的外甥。見面那天是在鎮上,二姐帶上我一塊去的。當時相談甚歡,二姐很高興,便約了他(李哥)去了我家。
春節李哥在我家度過的。與他的交談中,方知南方改革開放以後,比電視裡報道的還玄乎,經濟發展讓人嘆為驚天、一日千里,只要有能力,掙錢比內地容易。
我便萌生了去南方的念頭,私下留了李哥的地址。
春節前我退了潘醫生的房子,把服裝加工的所用裝置,搬回了自己家中。
過罷春節,李哥公司因假期短,提前去了企石鎮。而我直到過罷元宵節之後,在父母親的再三囑咐之下,帶著夢的期盼,攜著青春的氣息,又一次背上行囊,踏上南下的列車,又一次流浪他鄉。
而這一次去南方,又一次改變了我的認知觀。
火車行至廣州時,已是凌晨三點半了,出站後黑壓壓的人群滯留在廣場。那時流花汽車站在對面,但大門緊閉,要等到六點鐘才開門,我在綠化帶旁的大理石上墊著行囊包坐著等。
那一年是一九九三年,元宵節剛過五天,廣州的天氣就是好,穿著襯衣凌晨也不冷,還有些嗡嗡飛的蚊子。又睡不著覺,便藉著路燈的光亮看攜帶得唯一書籍《紅樓夢》。
“西風乍起,初罷鶯啼。小橋通若耶之溪,池中接亭臺之路……”讀至如此妙景描繪,不免輕輕念出聲來。一位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用手搖了一下我左肩。
“大哥,去哪裡呀?\"
小姑娘身高一米六,溜著兩隻羊角丫髮梢,白色帶花男式領襯衣,黑色的小腳褲,一雙白色解放型運動球鞋,左手拉著大皮箱,右手肩扛著揹包。
也是一位打工的。我審視了兩眼後問:“有事嗎?”
“我去東莞的石龍鎮不知道路,你能帶我去嗎?\"
“不怕我騙你嗎小姑娘?這麼相信人。”
在錯宗複雜的九十年代初,通訊又不發達,制度又不完善與健全的時期,人們被騙怕了,還有人敢相信一個陌生人?
“父親說,隨地拿本好書讀的人是最可靠的。你相貌也和善。”
愛讀書的人還讀出誠信了!出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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