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十)(第2/7 頁)
海賓士向杭州的火車呼嘯而過,讓我想起了這首抗日之歌。滿腔是無限的感殤,雖心中千頭萬緒奔湧,竟無語凝噎。
一九一五年杭滬鐵路修通後,為方便在鹽官鎮觀潮,在斜橋處修建了火車站,臨八月大潮期間,當時並開通了專列接送。而千餘年繁盛的鹽官古城,因鐵路的開通也開始走向沒落。百餘年過去了,繁盛了現今的海寧市。
一九三七年八月十五日,淞滬會戰爆發,三月後長三角淪陷侵略者之手。為了控制杭滬鐵路,日軍在沿途修築了工事,其中斜橋火車站旁就是其中一處,完工於一九四零年。車站東西兩處碉堡與哨樓,內設地下水牢。牆壁上依舊懸貼著侵華日軍留下的報紙。八十餘年過去了,此處文物儲存完好,讓人驚歎。現在是浙江省“九.一八”事變的愛國教育基地。
遠去了歷史的硝煙,斑駁的斜橋火車站依然屹立在鐵道旁。塵埃落定,雲淡風清,江南水鄉在新時代飛速發展,海寧如錢塘江潮水一樣與時俱進發生著鉅變,歷史將翻閱新的篇章。
長埭外,古道邊,運河日斜殘。聲聲船號鳴九天,行船已漸遠。玉蘭紅,瓊樓聳,臨江潮濤湧。青磚黛瓦鹽官夢,重遊豈從容。
看過了壯觀的鹽官古城,觀賞了花卉長安鎮,披著斜橋的朝彩,來到了硤石古鎮。
紫薇山的樓亭,煙霞洞的夕陽,南關廂的燈綵,北關廂的詩韻。移情別戀,咋舍不下徐志摩的多情浪漫,還有那顧況品讀的真情。
烈土陵園的豐碑,矗立在東山,眺望著璀璨的錢塘江匯流東海。漫步江南,誰不想釋懷金庸的俠心,還有那滿腔精忠報國的名人。
“讀書觀其大意,為善不求人知”。在洛塘河岸的西山腳下,走出一位近代國學家——張宗祥(1882—1965),現代學者、書法家。譜名思曾,後慕文天祥為人,改名宗祥,字閬聲,號冷僧,別署鐵如意館主。浙江海寧人。建國後任西泠印社社長、浙江圖書館館長等職。張宗祥先生在京師圖書館期間,為祖國的珍奇文獻做了三件大事:一是在整理敦煌經七千餘卷時,發現古人喜書素絹,實為愛用光紙之故。張宗祥積極提出了恢復西泠印社的提案,並同時提出建議:在復社的同時,恢復西泠印社的篆刻印泥,兼售書畫及碑帖之類。
若年之後,我常去孤山的西冷印社,揣摩那裡的碑文時,更瞭解了這些名士,當其走到一定的高度時,更是一名返璞歸真且求知若渴的謙謙君子。
西山腳下的洛塘岸邊,這裡還是朱熹的老師楊由義的故里。
114
那年中秋節第二天,便是國慶節。節氣已過了秋分,在海寧陪妻吃過午飯,騎著摩托車,間歇式奔跑了十六個小時,當回到新縣時,已是第二日清晨。遇上了老趙在我店門口,停著三輪車賣菜。
老趙今年六十有二。家住離縣城三里外的村口,獨門獨院的鄉間村舍。用“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比喻再恰當不過了。
見我開門,老趙馬上從三輪車取出黃瓜、地缸豆、小青菜、茄子等十幾斤各式的菜,提到我門店裡。
<一>
全村人都曉得,老趙愛種菜,除了自己吃,新鮮蔬萊剩餘太多了,便用三輪車推到縣城菜市場叫賣。
一天在菜市場遇上一位西裝革履的青年人。
“大爺,您蒜賣多少錢一斤?”
“兩塊六,要多少?”
“五塊錢來二斤行不?”
“行”!老趙笑咪咪地稱完蒜拿方便袋裝好。
小夥遞了張百元大鈔,老趙吐了點吐液沫紙幣面上搓搓,確定真鈔後把零錢找給了小夥子。
小夥子接過錢後,認真數了數,用手拉了老趙,“大爺,差十元錢。”
“不差呀,剛數好的。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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