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縷飄失的心殤(四)(第1/4 頁)
一湖碧波盪漾,一湖黛山舞動的倒影,半湖彩霞,半湖星瀾,伴著呼嘯的北風,滿目蒼涼的枯草,夾雜著飛舞的枯葉。
天涼好個秋啊!
我回頭又瞅了一眼五彩斑斕的盛沖水庫,與李姐鑽進她的賓士轎車,向縣城驅車飛馳而歸。
過了兩天,我在街上買生活所用的日常用品,碰見了原來幫我在陳店賣羽絨服的王大姐,問其女兒已在農村商業銀行上班,兒子亦當了人民教師。閒聊中說盛沖水庫淹死了一名大學生。屍體昨日才浮上來。
那名大學畢業的小夥子,讓我想起尋找他的父親,那滿頭花白如霜的頭髮,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那期盼的眼神。一位地道的農民,供完了其大學畢業,又為其娶妻成家,現在忽然沒了兒子,心中有多麼憂傷啊……
王大姐丈夫姓陳,因肺結核十六年前去世,沒有再嫁,也沒有招贅,在陳店街上開了一間縫紉店,賣日常家居用品,供養著自己的一雙兒女上學。
這些陳年往事,是她幫我在陳店街上、店裡賣羽絨服,一年之後她告訴我的。
王大姐日子過得極為講究,貨品擺的有條不紊。小生意做久了,人也很熱情和藹。
由於幫我賣了三年的羽絨服,相互間很熟了。問其為何不嫁,她說一是怕兒女受了委屈。二是自己也做了節育手術,當年又不能為再嫁的人生育,所以放棄了再嫁的念頭。
風風雨雨這麼多年過去了,現今五十多歲了,在陳店街上做生意收入越來越少,就沒有再做了。兒子在縣城買房結婚,現如今與其住在一起,有時去女兒家住幾天。
“辛苦了這麼多年,兒女這麼有出息,也該享福了王大姐。”我很是為其高興。
“也不輕鬆,養大兒子,還要帶孫子。”她幸福地笑著。
剛好我電話響了,我急忙告別了王大姐。
電話是李姐打過來的,說吳友奎賭博又輸錢了,把飯店也抵出去了。
“罵的,這個狗改不了吃屎的貨。”我狠狠地罵了一句。而轉過來想一想,“他作孽關我什麼事?哈、哈。”
吳友奎女兒出嫁了,兒子外出打工,幹起了送外賣,劉小禾走了五年了。
這傢伙,無事一身輕。
189
春節前一天上午,憨爺開著路虎回了老家。祭祖之後,與其母親一起吃了團圓飯。第二天春節夜裡,宴請了我們村子在新縣城裡的大部分族人家長。
那一年去鄭州,憨爺訂製了我的幾十件衣服。我向他說了感謝的話,又向憨爺敬了幾杯酒。剛好電話響了,妻說家裡來了客人,問我能不能趕回去,我便辭了眾人。
本來我對打牌沒興趣,藉機就溜,靚哥、懷哥有些不高興了,說夜晚一起打牌,怎麼又走了。我沒理會靚哥他們,心想,這麼好的兄弟,買你房停我電,差你兩萬元錢都不能包容一下,那麼看重錢,再在一起交際皆為了利益的得失,再度深交也沒什麼意思了。
人際的交往,皆為利益所生,但過於看重利益的人,也是最無情無義的人。雖說利益得失教會了善良、奸詐怎麼做人,有些時侯或在某一段,針對某些事情,有些時侯,利益還是要讓一步的。權益之中,一棒子把人打的爬不起來,旁觀者怎麼看,以後還能有收益否?所以說,人性的貪婪,無論歷朝歷代,也要適可而止。你把別人的路堵死了,你自己的路不同樣也斷了麼?你說你離開別人照樣活的有模有樣,但別人離開你就不能生活了麼?
利益得失,猶如天平兩端的砝碼,需要我們用心去衡量和取捨。只有拿捏得當,才能找到平衡,實現人生的“東方不亮西方亮”。
當夜幕降臨,太陽隱退於天際之後,我們或許會感到一絲失落。然而,不必氣餒,因為夜晚也有它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