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死中求活(第2/2 頁)
坐在滿是砂礫、血水與碎肉混合的地上,渾身痠痛無力,仿若被抽去了筋骨,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議、顫抖。雙腿綿軟得像兩根泡發過度的麵條,試了幾次想要起身,卻如蚍蜉撼樹,根本無法支撐起身體重量。可他骨子裡那股子倔強與不服輸的勁兒,仿若燎原烈火,熊熊燃燒,支撐著他即便身處絕境,也要昂起頭顱。他瞪圓雙眼,眼眸中血絲密佈,仿若蛛網縱橫,血水混著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滾滾而下,順著臉頰蜿蜒滑落,滴落在地,濺起微小塵土。扯著因乾渴、嘶吼而嘶啞乾裂得仿若磨砂紙張的嗓子,用盡全身力氣大罵:“打你又怎樣!”
完顏天谷聞言,怒極反笑,臉上肌肉瞬間扭曲,五官仿若錯位般猙獰可怖,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然白牙。猛地,他抬起手中長刀,那長刀刀柄纏著黑色油皮,歷經摩挲,油光發亮,刀刃狹長鋒利,寒光閃爍,在昏暗天色下似一道奪命冷電,能輕易割裂這濃稠如墨的黑暗,亦能毫不費力地取人性命。他雙手緊握刀柄,高高舉過頭頂,手臂肌肉緊繃鼓起,仿若鋼鐵鑄就,大吼一聲,那吼聲仿若洪荒巨獸咆哮,傾盡全身力氣,狠狠一刀刺向劉知遠臉膛。刀刃瞬間沒入皮肉,仿若熱刀切黃油般順暢,劉知遠只覺臉上一陣劇痛襲來,仿若被烈火灼燒,那痛感從臉頰瞬間傳遍全身,一道深深的傷疤在刀刃劃過處豁然綻裂,鮮血仿若失控的噴泉,洶湧澎湃地噴濺而出,濺了完顏天谷一臉一身,溫熱腥鹹的血液順著他的臉頰、脖頸流淌,滴落在鎧甲上,洇出一朵朵詭異“血花”。劉知遠雙手下意識捂住傷口,仰頭髮出痛苦哀嚎,那聲音悽慘悲涼,穿破硝煙與喊殺聲,劃破長空,似孤雁悲鳴,引得周邊空氣都為之震顫。完顏天谷見狀,卻仰天哈哈大笑,笑聲癲狂,帶著勝利者的傲慢與殘忍,在這血腥戰場迴盪四周,久久不散。
恰在此時,一陣急促且密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仿若滾滾悶雷從天邊滾滾而來,起初只是細微震動,轉瞬便成磅礴之勢。原來是劉知遠所屬的齊國士兵趕來救援。他們身著統一黑色勁裝,勁裝面料厚實緊密,既能抵禦刀砍劍刺,又便於在馬背上靈活行動,衣角隨風飄動,獵獵作響。策馬狂奔之際,馬背上計程車兵身姿矯健,仿若與戰馬融為一體,他們個個腰桿挺直,雙腿夾緊馬腹,手中長槍寒光凜冽,槍桿筆直修長,槍尖在日光下閃爍著致命鋒芒,恰似暗夜流星,氣勢洶洶,仿若天兵天將下凡,來此懲治世間邪惡。馬蹄翻飛,揚起大片塵土,遮天蔽日,仿若沙塵暴來襲,所經之處,視線被完全遮蔽,只聞馬蹄聲、喊殺聲交織一片。
完顏天谷見勢不妙,殺心頓起,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決絕,妄圖在齊國士兵抵達前,速戰速決,取了劉知遠性命,以絕後患。可還沒等他再次下手,齊國士兵已張弓搭箭,動作嫻熟流暢,一氣呵成。密密麻麻的羽箭仿若遮天蔽日的飛蝗過境,呼嘯著劃破長空,箭頭寒光閃爍,在空氣中嗡嗡作響,似奏響奪命音符,帶著必殺的鋒芒。完顏天谷大驚失色,臉色瞬間煞白,哪還顧得上劉知遠,與身旁部落戰士匆忙翻身上馬,慌亂中手腳並用,手忙腳亂地抓住韁繩,揮動馬鞭,狠狠抽打馬臀,馬匹受此刺激,嘶鳴一聲,馱著他們奪命狂奔,在箭雨中左衝右突,身形狼狽,仿若喪家之犬,只求能逃出這致命包圍圈。
齊國士兵衝至近前,仿若洶湧潮水般驅散剩餘部落戰士,幾人迅速下馬,小心翼翼扶起受傷慘重的劉知遠。其中一人拿出隨軍攜帶的草藥、繃帶,手法嫻熟地檢視傷勢,清理傷口周邊的血水與雜物,敷上草藥,簡單包紮止血,動作沉穩冷靜,盡顯專業素養。而後眾人合力將他抬上戰馬,安排專人在旁護衛,護在隊伍中間,緩緩撤離戰場,馬蹄聲漸趨平緩,劉知遠這才在生死邊緣撿回一條性命,只是那臉上的傷疤,仿若一道醒目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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