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勝利,迴歸,面對(第1/2 頁)
拓跋熊艱難地跨坐在那匹已然疲憊到極點的馬兒上,他的身體隨著馬兒的顛簸而搖晃著,緩緩地在崎嶇坎坷、佈滿碎石的道路上艱難地挪動著。那馬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顯得如此沉重,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呻吟。它的步伐踉蹌不穩,蹄子沉重地落在地面上,揚起一小片塵土,似乎下一秒就會不堪重負,轟然倒地。
拓跋熊的神色狼狽至極,他的頭髮如亂麻一般肆意地糾纏在一起,毫無章法可言。臉上佈滿了厚厚的塵土,那塵土彷彿已經與他的肌膚融為一體,幾乎讓人難以辨認出他原本的面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與無盡的恐懼,那是一種對命運的無奈和對未知的恐懼,彷彿他已經預見到了自己悲慘的結局,卻又無力改變。
他拼命地揮動著手中的馬鞭,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馬兒的身上,那馬鞭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發出尖銳的破空聲。他試圖讓這匹幾乎力竭的馬兒跑得更快一些,然而,那馬兒的速度卻依然緩慢如蝸牛,無論他如何抽打,都無法改變這一現狀。他身上的盔甲,在之前那場慘烈的戰鬥中早已變得七零八落,殘破的甲片隨著他的動作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那聲音在寂靜的荒野中顯得格外清晰,彷彿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與血腥。他的頭盔也不知在何時掉落,他那凌亂的頭髮在狂風中肆意飛舞,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狼狽不堪。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追趕到函谷關外部,因為只有那裡,或許才能給他帶來一線渺茫的生機。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那是他在這絕望的境地下唯一的支撐。然而,當拓跋熊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衝破了重重包圍圈後,卻絕望地發現本應在此接應他的盟友高天柱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拓跋熊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雙眼圓睜,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他咬牙切齒地咒罵道:“那傢伙跑了嗎?這真是個無膽鼠輩!”他的聲音在這空曠的荒野中不斷地迴盪著,其中蘊含著的無盡憤怒與不甘,讓人心驚膽戰。那聲音彷彿是從他的靈魂深處發出的咆哮,充滿了對背叛的憤怒和對命運的控訴。
就在這時,賀拔清率領著追兵如鬼魅般在後方悄然追上了拓跋熊。賀拔清騎著一匹高大威猛的戰馬,那戰馬毛色烏黑髮亮,肌肉緊實,步伐矯健。賀拔清身姿挺拔,英姿颯爽,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威嚴的氣息。他手持一杆長槍,槍桿筆直如松,材質上乘,散發著冰冷的光澤,那鋒利的槍尖在耀眼的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芒,直直地指向拓跋熊。他厲聲喝道:“你已經行至絕路了,拓跋熊!”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響亮,響徹天地之間,帶著一種勝利者獨有的威嚴與霸氣。那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彷彿是對拓跋熊的最後審判。
拓跋熊緩緩地回過頭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冰冷至極的笑意。他的目光如利劍般鋒利,直直地射向賀拔清,緩緩地說道:“我死了,但是我會在地獄等你的。”他的聲音雖然虛弱不堪,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種堅定不移的信念,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命運的不屈和對賀拔清的仇恨,彷彿即使是在死亡的邊緣,他也要發出最後的反抗。
賀拔清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疑惑之色,說道:“什麼意思,拓跋熊,你在詛咒我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警惕,緊緊地盯著拓跋熊,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拓跋熊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拓跋熊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道:“飛鳥盡,良弓藏。”他的話語簡潔明瞭,卻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深意,在暗示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悲哀,彷彿是在對這個世界的殘酷規則進行最後的控訴。
賀拔清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