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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暼陶澤一眼。男人還是西裝眼鏡，一副很唬弄人的斯文精英模樣, 卻拿著一個洗臉盆, 頻頻朝她張望。蘇若也是黑線的，卻是回答：「別這麼說。師兄他爸爸過得早, 他媽媽把他拉扯大。他讀高中時, 他媽媽在工廠被機器砸了, 癱瘓了，他一直照顧她, 直到前年她去世。這麼多年，估計沒少買女人的內衣褲，他可能只是一時沒轉過彎。」

小晉接受了這個說法，卻是問：「那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蘇若面色古怪：「你覺得他如果喜歡我, 能這麼理所當然問我要不要姨媽巾？」

小晉：「……一般人是做不出。」

蘇若：「我覺得不像。我讀研時他做助教, 他的確很欣賞我，後來我選了他的導師做博導, 也和他的勸說有關。讀博時我和他混熟了, 他大概覺得我生活得太馬虎了吧，就時常照顧我。他那性格, 有點暴躁，有點婆婆媽媽, 但是個好人, 不光是我, 其他學弟學妹也受他幫助良多。」

大概是她和小晉聊天時間長了些, 陶澤終於等不住了, 扔了洗臉盆大步走了過來。蘇若扶額：「師兄！我不是說你別過來嗎！」

陶澤：「我不過來你能行嗎？！」

蘇若：「我連買東西都不行？！我至於這麼生活不能自理嗎！」

陶澤扯走了蘇若手中的內褲盒：「那你幹嗎總看這個？！這個買回家，你也要洗了才能穿啊，今晚你不還是沒得穿？」

蘇若：「……」

蘇若：「就將就一晚上嘛……」

陶澤打斷她的話：「這也能將就？！你真是……唉！」他一把抓住蘇若的手，走到一旁的貨架：「明天我帶你去商場買好的，今晚先買一次性的穿。」

雖然快11點了，超市還是有三三兩兩的顧客，見到陶澤和蘇若拉拉扯扯，都會看上一眼。蘇若和一個大男人對著一次性內褲，實在覺得羞恥，沒臉和他爭下去：「好好好……那你走開！」

這麼選好了內衣內褲和外衣，蘇若去買睡衣，陶澤又出現了：「別買睡衣了，先穿我的吧。明天去商場一起買。」

蘇若反對：「我不要！我要買新的。」

陶澤神色嚴厲就像教導主任：「睡衣睡覺貼身穿，不洗怎麼行？你也太不講究了吧！你說你，好好一個精貴的小姑娘，怎麼整得和我們這些糙老爺們似的！」他奪了蘇若手中的睡衣掛回貨架：「明天一起去商場買。走了走了，趕緊結帳回家。」

蘇若：「……」

所幸陶澤的睡衣是全新的，蘇若總算勉強接受。一夜無事。清晨，蘇若早早起床，準備出去跑幾圈。陶澤正在餐廳做早餐。客廳的電視播著國內新聞：「……黃渤海域漂浮著大片油汙。黑色油汙沿著海岸線延伸……」

蘇若的腳步頓住。黑色的沙灘與海面觸目驚心，間或可以看見死去的海鳥與魚類。很顯然，昨夜她睡著時，z國發生了一起危害甚廣的原油洩漏事件。蘇若心中有念頭一閃而過：她離開地球的這半個月，惡性環境汙染事件怎麼這麼密集頻發？

她本來打算等聶淮找來，再開始任務，現在卻改變了想法。她朝著廚房喊了一聲：「師兄，我有事出去下！借你的車子一用，你坐地鐵上班吧！對了晚飯別等我，我可能明天後天才回來！」

陶澤聽聲從廚房出來，身上套著圍裙，圍裙下是蘇若同款的睡衣：「什麼？你去哪？怎麼還要過夜？不是說好了今天去買衣服嗎？我已經和科研所請了假……」

蘇若擺擺手：「我去做任務！抱歉浪費你一天假期，師兄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陶澤：「哎等等！早餐做好了，先吃完早餐啊！」

蘇若卻已經抓了車鑰匙，急急出了門。

她開車來到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