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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也不知道沈先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是以前沒發現先生是個慈眉善目的人,抑或是先生原本就是個任性自已的傢伙,高興時對人人頂著一張笑臉,不高興時則是不屑偽裝。
以他的身價作為保障,他自然是不必看任何人臉色,想高興時發瘋都行,又有誰敢阻攔他。不爽時估計意志消沉,搞得四周人都不開心,這就是男人,阿沅不動聲色地在內心暗嘆了一遍又一遍。
而在此之前,太太為了照顧他的情緒又輾轉難眠了幾次。
如此看來,文文和阿沅都唯有更心疼顏暮。
文文不知道阿沅時瘋了,還是最近多得的自信,才使得她勇於站到先生的眼皮子底下,發聲道,「沈先生千萬不要多想,我們來也是為了檢視沈珏的學習狀況,不是來照顧您啊,太太想必不會有心思想這些的。」
阿沅眨了眨,靈動的雙眸在不經意間為太太撇清了關係。
文文恍然回神,這總算明白阿沅的說法有多高明瞭又多有必要了。
所有人都知道顏暮已經和沈先生離婚了,她們貿然來訪,的確應該事先說明的。
而顯然,阿沅上前這麼一說,沈先生臉色的確很快就暗淡下來了,他的目光猶如一道驚雷,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勢必要拷問出其他的答案來。
然而,文文和阿沅不可能為了觀察沈先生的近況一會,就徹底遺忘了她們的使命。
太太的名譽一刻也不容辱沒。
沈珏眼見氣氛不妙,立馬護送著親爹離開,又轉頭給在場的無疑都是一個含蓄但是很明顯在說「我爸不正常」的眼神。
文文和阿沅又怎會不心知肚明呢,先生縱使是沒病,在有關太太的事情上,仍然表現得不大正常,要說他對太太徹底喪失了所有的希冀,絕對不可能。
說不定先生心中還在和其他圍繞在顏暮身邊的人默默較勁呢。
這不說一聲,都過意不去了。
沈光耀內心深處像是有和無止盡的聲音也不斷提醒著他,她已經離開了,又或者換個意義說,她不可能再為他浪費任何的時間了。
那聲音衝出層層的迷霧。
如破土的春筍,一發不可收拾地生長起來,只不過,沈光耀習以為常地將這些又拋之腦後,他面容冷峻,彷彿不把這些年輕人的話放在心上,面對的只不過是一場無稽之談。
而他的太太從未遺忘過他一樣——
顏暮今兒個確實沒忘他,怕他人到中年,太有錢了犯病了,這在華國國內的富豪圈裡並不少見,什麼物質太過豐盛了,內心就開始匱乏了。
沈珏的話,顏暮還是記掛在心裡的。
此時,三亞下了一陣細雨,朦朧中女人站上了開業臨時搭建的臺子,她穿著一雙黑色經典系列的高跟鞋,笑容明媚得體,步調完全沒有受到這微微細雨的影響,她逕自走到了臺上的正中央。
她安然不動地調整了下話筒。
然後大螢幕上滾動起有關顏暮的直播來,那張美麗的面孔像是終於有了一個著陸的載體,無限放大的螢幕也無法挑剔出她臉上細微的瑕疵來。
她如同陰雨裡升騰起的那一輪太陽。
「感謝諸位來賓的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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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其實並不怎麼安心的沈光耀難得守時地開啟手機,無需助理的有意提醒,他的手機畫面當中出現了個女人,她站在飄搖風雨裡,如同站在一副賞心悅目的水墨畫中。
他想起很多年前的光景,她亦是在人群裡如此出挑。
而在那個時候,她身處中產,他一窮二白,精緻的她無論如何都看似不會為自己這種人flop原來的階層,可她絲毫不介意這些差距,並且稱之為「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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