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怪罪(第2/2 頁)
哪怕她要的料子顏色不喜歡,爭一塊料子的時候,都能陰陽怪氣的吵起來。
“亂吧,在太后娘娘生辰宴之前,再亂,也都能壓著,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找晦氣。”
春桃沒問,那生辰宴之後呢?
傅禾菀覺察到了,她說完這話之時,那少年偷偷看了她一眼,又極快低下了頭。
“你過來,隨我進書房。”
“是。”少年輕聲怯懦,跟著傅禾菀進了書房,朝著傅禾菀行了一禮。
傅禾菀坐到了椅子上,拿過桌上木製的小錘子,敲著雙腿解乏,“把頭抬起來!”
那少年聞言,聽話的抬起頭。
非常稚嫩的一張臉,少年的眼睛很漂亮,澄澈乾淨,透著股堅定。
傅禾菀仍然看出了一些熟悉感,“你說你是來京城的路上,同你父母走丟了,你就不想找他們?”
“我,我想先活下去,再去找父母,天大地大,不知道怎麼找他們,我同父母便是要來京城投奔親戚的,可我不知親戚家住何處,可我父母肯定知道,想著有機會留在京城,一定可以找到他們,他們也一定在找我。”
少年說到這裡,紅了眼眶。
春桃被他這話說的,也想到了她遠在北疆的父母,心裡頭發酸。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和雙親再見面。
“你叫什麼名字?”
從留下這個少年之後,除了第一日帶著他去了凌大人的京郊別院之外。
後來便將他留在了府中,讓人觀察著。
倒是聽說這幾日他在府中老實本分,讓做什麼便做什麼,不做事的時候,便坐在院中的石階上,盯著天空發呆,亦或者是盯著門口發呆。
“我叫木愈,木頭的木,傷口癒合的愈。”
傅禾菀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怔,“你是北疆來的,是嗎?”
“是。”
“好,沒你事了,下去吧。”
木愈低著頭,恭敬地退了出去。
傅禾菀皺眉,起身到書案前,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主子,這是何人?”春桃識字,便將這兩個字唸了出來,“梁紓。”
傅禾菀將這兩個字,上半部分,還有側邊都圈了出來。
“木,予,和方才那個少年的名字很像,主子,這是何意?”
春桃還是想不明白。
這梁紓是誰,為何取一半字,而木予二字,又和外頭那少年名字讀起來是一樣的。
傅禾菀輕嘆一聲,“長得有些相像,名字又是這般能拆解出來,讓我如何能不多想!”
可是身世卻又完全不同。
梁紓出身於北疆的武將世家,甚至梁紓的爹,比她父親還要官高一級,在北疆涼城駐守,梁將軍同她父親交好,梁紓後來便追隨了她父親,年紀輕輕的便成了千戶將軍,可謂是年少有為。
傅禾菀寫了一封家書,信中順帶問了父親,讓父親去梁將軍家看看梁將軍的嫡子可還好。
雖說這封信沒頭沒尾的,父親怕是被她搞糊塗了,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但是以她對父親的瞭解,即便不知她要做什麼,她說了,父親定然會去問問的。
上一世,她其實對遠在北疆的父母是有過埋怨的,現如今回想過往種種,她才明白。
一家人,哪怕不在一處,心也是連在一處,遠隔千里也是掛念著彼此。
而有些人,哪怕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之下,心也是隔著重重無法跨越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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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後,太后壽宴,舉國皆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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