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總督與督師(第2/3 頁)
周延儒的心情看起來不錯,一見是魏藻德他笑著問道:
“呵呵,原來是魏大人,找老夫何事啊?”
魏藻德是崇禎十二年的狀元,地地道道的東林黨人。在“非我同類,便為仇敵”的政治環境下,東林黨的首輔自然會搞出東林黨的狀元來。
“哎呀我的首輔大人啊!這都什麼時候啦?您還不著急呢?”
“著急?魏大人為何事著急啊?”
周延儒一幅不明所以的表情,微笑著反問著。
魏藻德謹慎的瞧了瞧四周,正巧一名前殿的小太監在清掃漢白玉臺階。他便拉著周延儒多走了壓低聲音說:
“魏淵的事啊,首輔大人您為何要推薦魏淵呢?您不知道嗎?那小子可是楊嗣昌的人啊!”
周延儒用手輕輕捋了捋濃密的鬍鬚,以一種高深莫測的口氣回答道:
“這我當然知道。”
“既然如此,那大人您為何還要推薦他呢?”
“此言差矣,縱使老夫不推薦,聖上也定會重用此人的。老夫若是不推薦,魏淵如果被調往別處,那才是棋差一招呢。”
“這...下官糊塗了。”
魏藻德雖說是狀元出身,但在宦海沉浮多年的周延儒面前,那就是生瓜蛋子一枚。
“呵呵,我且問你。楊嗣昌是什麼職務?”
“東閣大學士兼中原九省的督師啊!”
“那魏淵節制軍務的江北與河南在不在中原九省的範圍呢?”
“這是自然,河南就不用說了,江北的南直隸與湖北部分都在中原九省範圍之內。”
“那你說這些地方是聽楊督師的呢?還是聽魏總督的呢?”
“這...可是魏淵與那楊嗣昌不都是浙黨的人嗎?而且楊嗣昌又對魏淵有知遇之恩。”
聽了這話,周延儒很不屑的撇了撇嘴。
“知遇之恩?呵呵,那魏淵取得亳州大捷的訊息為何不透過楊嗣昌正大光明的上報聖上呢?繞過楊嗣昌,還是使用密疏。魏淵還真是在報楊嗣昌的知遇之恩啊。”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魏藻德要是還想不明白的話,那他這個狀元也是太水了。
“首輔大人的意思是挑撥那魏淵與楊嗣昌之間的關係,讓他們為節制軍務的權力而徹底翻臉,從而我們好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了。”
“呵呵,用不著老夫挑撥。從魏淵這封密疏上報之日起,他跟楊嗣昌就已經徹底撕破臉了。以楊嗣昌睚眥必報,嫉賢妒能的性格,他必要致魏淵於死地方才罷休的。老夫所做之事,不過是替那魏淵納個投名狀,讓他死心塌地的跟楊嗣昌鬥到底而已。”
魏藻德聽完了周延儒的分析,在原地意味深長的回味了好久。等他緩過神來之時,周延儒早已經邁著方步怡然自得的走遠了。
魏藻德望著周延儒的背影暗自佩服道:
“薑還是老的辣啊!這老東西真夠陰的。”
魏淵升任鳳陽總督的訊息自帝國的心臟發出,飛速的傳遍了大明帝國的全境。與崇禎皇帝一樣,很多人將平定無休止亂世的希望寄託在了魏淵的身上,但楊嗣昌並不在這些人之列。
得到這個訊息時,楊嗣昌正在四川某個不知名的山旮旯內滿頭大汗的看著一張寫著打油詩的紙。
“前有邵巡撫,常來團轉舞。後有廖參軍,不戰隨我行。好個楊閣部,離我三尺路。”
這是張獻忠留給楊嗣昌的禮物,打油詩基本毫無文采可言,但上面說的卻都是大實話。邵巡撫,指四川巡撫邵捷春。廖參軍,指監軍廖大亨。這兩位對於追擊張獻忠這事顯得興趣不大,而窮追猛打的楊嗣昌又老是慢上半拍。
梁平被張獻忠攻陷之時,左良玉的軍隊就在梁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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