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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大家聚在一起，喜氣洋洋，關起門的客廳裡不時地傳來說話聲，大笑聲。

蕭家這天也來了兩個客人，慈家大夫人帶著女兒一起來給蕭老夫人拜年。自從那一年蕭老夫人去給慈家拜年後，兩家人也開始有了往來，慈蘭心也從那以後就順理成章地來到老夫人的身邊。本來一開始兩家的人都有意思湊合兩個孩子在一起，不過現在嘛，一切都不好說了。

「老夫人，新年好新年好，您今兒個的精神看起來可是要年輕個十幾二十歲啊。」慈家大夫人向來都是個會說話的女人，一句話就把老夫人給哄得開開心心的。

「蕭奶奶，新年快樂，祝奶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越來越年輕。」慈蘭心現在跟蕭老夫人熟悉了，從前她喊的是老夫人，現在喊的是蕭奶奶，這個稱呼上的不同則是代表了許多東西的不一樣。

慈蘭心到那天從蕭家回去後，一直忍了這麼幾天才等到年初一過來蕭家拜年。那天在蕭家遇到的事，慈蘭心回去也跟母親說過了，兩個人商量了一番，還是想著從老夫人這裡下手，如果她們失去了老夫人這個靠山，才是真的沒辦法在蕭家佔一席之地。

不過如果慈家的母女兩個人知道蕭屹和蘇清河連結婚證都領了，並且還得到了蕭老夫人的同意，想必她們的臉色一定會很精彩。

「新年好，新年好。都快坐。」蕭老夫人擺手，讓人上茶。

茶水很快地上來了。

蕭老夫人關心地問候了慈家老夫人的身體，但是話裡也不再是有從前接待慈家人的熱情勁兒。現在她的臉上雖然也在笑，招待也到位，但是總也隔著一層膜在那裡，語氣裡也不再是想從前那樣直把對方當成未來的親家對待。

現在看著慈家小丫頭也不像是用著看媳婦的眼光去看，嘴上也不再是親熱地稱呼小丫頭了。

慈家母女都是個聰明人兒，有些東西不用對方明說，她們就心有體會。

慈家大夫人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到坐了一小會，她就發現不是她的錯覺，而是蕭家的這位老夫人對待她和女兒不再是像以往的那麼的熱情。

喝了半杯茶後，慈家大夫人好奇地問道，「老夫人，怎麼不見小屹？他過年不回來過年嗎？」

「三兒那邊來了朋友，他們一群年輕的小夥子在裡面玩兒。我讓人去喊喊他，阿英，你去喊三兒過來，就說慈家大夫人和蘭心來了。」蕭老夫人向後面的婦人招手，說道。

「是的，老夫人。」婦人心裡明鏡似的，她跟在老夫人的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她聽到老夫人的話就知道怎麼做了。

婦人去了沒多久就回來的人，在老夫人的耳邊低語了一句，音量不大，也足夠坐在那裡的慈家母女聽見，「老夫人，小少爺說一會就過來。」

蕭老夫人點頭，說了句，「知道了。」

其實當孃的再瞭解自己的兒子不過了，老夫人是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會來的了。以往如果沒有她逼著兒子，兒子也不會去跟慈家的人打交道，現在她都同意了兒子和蘇清河的事，也沒有必要逼著兒子來跟慈家的女人打交道。

對方是什麼樣的人，蕭老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原先想著慈家是書香世家，想去沾染一點別人家的書香氣，不過現在看來，有些事情也是她一開始就直接忽略了。活了大半輩子，她的眼裡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慈家夫人總是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兩個孩子身上繞，蕭老夫人就是不接招，任由對方說，也沒有任何的表態。如果是換在以往，蕭老夫人一定是先主動去提起，並且想湊合兩個孩子的人。

到現在老夫人也明白，有些人無緣就是無緣，強求也不來。

如果不是非得要小兒子跟女人結婚才有孫子，那麼小兒子是選擇跟男人還是女人在一起都無